動,她道: “項老闆!了不得!你那枚錢我發給了國外一個專門玩鐵錢的大家看了!對方斷定這錢是一種歷史不載的新品種!它填補了宋代時期浙江錢監的一段空白史!”
我問道:“怎麼講,是試鑄品種?它是不是和淳熙元寶背正一個錢監出來的。”
梅梅激動道:“沒那麼簡單!背正是神泉監的品種!你這個不是神泉監的東西!它肯定是當時從某個不知名錢監試鑄出來的東西!很有研究價值!”
我們說的專業話,圈外人或許聽不懂。南宋時期,很多銅錢背後都有錢監記號,你比如現在能見到的淳熙元寶背正字、背泉字,背廣字銅錢,乾道元寶背正字,背松字銅錢,還有開喜通寶背利字銅錢,嘉定元寶背利州銅錢等等,這種背字系列是一個龐大且複雜的體系,我在湖裡撈到的小鐵錢就是這個龐大體系的新成員。
可以這麼說,這小錢填補了南宋貨幣史的一段空白,有很高的學術研究價值。
“項老闆,這錢肯定不止出了一枚,你實話告訴我,你搞了多少?”
我舉著電話笑道:“梅老闆,我出了多少枚,取決於你錢包的厚度是多少。”
我只想賣錢,對什麼學術研究史料研究的完全不感興趣。
梅梅道:“我實話實說,你這錢放在國內沒人認,國外那個玩鐵錢的大家拜託了我,他讓我務必將這批鐵錢全買下,價錢咱們能商量。”
“國外大玩家?小鬼子啊?”我問。
電話那頭,梅梅的語氣和情緒緩和了不少,她說:“項老闆,你不得不承認,未來幾十年在古幣研究這方面,咱們和人家的差距還很大。”
我激動道: “扯xx淡!我之前收過一個天才徒弟!他將來的成就肯定能在這個行當裡超過所有的小鬼子!”
“你告訴對方!不賣!給多少錢都不賣!一枚都不賣!”
梅梅勸我:“項老闆,我知道你有情緒,但咱們這場交易不應該摻進來情緒,咱們單論利益才對,你這錢在國內都沒人認識,而且鐵錢不比銅錢,國內人根本給不到你高價,但對方的報價,我想不會低於兩百萬的。”
我皺眉問:“要是成了,你能從中間拿多少抽成?”
梅梅實話實說道:“道上規矩,百分之二十五。”
“拉倒吧,梅老闆,這批錢現在沒人認,但我想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有人認,沒別的原因,我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小鬼子,賣不掉我就放著,我項雲峰不缺那兩百萬。”
梅梅還想勸我,我直接掛了她。
梅梅作為南方數一數二的古幣商,她肯定不缺幾十萬抽成,我猜她是想賺這個島國藏家的人情,好從對方那裡買到某些好東西。
小鬼子手裡好東西非常多,很多都是有錢買不來的,單看古幣這個圈子,也就民國時期的羅伯昭方藥雨這些人能和小鬼子碰一碰藏品質量,其他人不行。
這批鐵錢剛出來那晚,我和把頭看了實物都不敢認,但小鬼子藏家只是看了圖片,就敢給我報價兩百萬,這妥妥的是認知差距,看來我還得提高能力。
臨近中午,我找了個地吃飯,正吃著,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哪位?”
那邊說話的是個男的,開口先說了句項先生好,他普通話聽著彆扭。
我皺眉道:“梅梅口中講的買家就是閣下吧?”
對方大方承認了自己身份,並且表示讓我開價。
我頓時笑道:“騷瑞,我正在米西米西,拜拜。”
很快電話又響了,我頓時不高興了,東西是我的!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怎麼著,你還打算強迫?
我接了便罵:“你在打電話就死啦死啦的!八嘎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