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佛太太說:&ldo;是的,&rdo;又向安妮說:&ldo;孩子,現在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rdo;
&ldo;當然。我們正要喝茶--&rdo;
&ldo;喝茶不妨等一會,&rdo;奧利佛太太說。
安妮帶她穿過一小群帆布椅和籃狀椅,椅子都相當破舊。奧利佛太太細心選了外表最結實的一張,她對脆弱的夏日傢俱有過不少難堪的經驗。她精神勃勃說:&ldo;喏,孩子,我們別旁敲側擊了。談的那天晚上的命案,我們得著手做點事情。&rdo;
&ldo;做點事情?&rdo;安妮問道。
奧利佛太太說:&ldo;當然啦,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倒百分之百確定是誰幹的。醫生--他姓什麼?羅勃茲。這就對了!羅勃茲。威爾斯人的姓氏!我素來不相信威爾斯人!我請過一個威爾斯籍的護士,有一天她帶我到哈羅門,自己回家,根本把我給忘了。非常不可靠。不過我們別談她了。羅勃茲乾的--這是目標,我們必須集中智力,證明是他幹的。&rdo;
露達?達威斯突然笑出聲來,接著滿面通紅。
&ldo;請你原諒。你--你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rdo;
奧利佛太太平平靜靜說:&ldo;你大概覺得失望吧。我習慣了。沒關係。我們得證明是羅勃茲乾的!&rdo;
&ldo;怎麼證明呢?&rdo;安妮說。
露達?達威斯叫道:&ldo;噢,安妮,別這麼喪氣嘛。我認為奧利佛太太棒極了。
她當然懂這些事。她會象史文?赫森一樣辦成的。&rdo;
奧利佛太太聽人提到她筆下的芬蘭名偵探,不禁略微臉紅說:&ldo;非辦不可,孩子,我告訴你理由。你不希望大家以為是你乾的吧?&rdo;
&ldo;他們憑什麼以為是我?&rdo;安妮血色洶湧說。
奧利佛太太說:&ldo;你知道人的本性嘛!三個無辜的人跟一個犯案的人同樣會遭到懷疑。&rdo;
安妮?梅瑞迪斯小姐慢慢說:&ldo;我仍然不懂你為什麼來找我,奧利佛太太?&rdo;
&ldo;因為我覺得另外兩個人不重要!洛瑞瑪太太是那種成天在橋牌俱樂部打牌的女人。那種人一定是鐵甲打的;她們能照顧自己。何況她老了。有沒有人覺得她犯案根本無所謂。姑娘家就不同了。你還有大半輩子要過呢。&rdo;
&ldo;德斯帕少校呢?&rdo;安妮問道。
奧利佛太太說:&ldo;呸!他是男人!我從來不為男人操心。男人會照顧自己;照顧得好極了。何況德斯帕少校喜歡危險的生活。他沒到伊拉瓦地--或者林波波……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就是男人喜歡非洲河流去探險。倒在家鄉取樂呢。不,我不為那兩個人傷腦筋。&rdo;
安妮慢慢說:&ldo;你真好心。&rdo;
露達說:&ldo;這件事真殘忍。奧利佛太太,真把安妮害慘了。她敏感得嚇人。我想你說得對。採取行動總比坐在這邊亂想好多了。&rdo;
奧利佛太太說:&ldo;當然嘛。跟你們說實話。我以前沒碰過真正的命案。再說一句實話,我不相信真正的命案能合我的胃口。我習慣摻假--你們懂我的意思吧。不過我不願撒手,讓三個男人獨享辦案的樂趣。我常說如果蘇格蘭場的主管由女人來當--&rdo;
露達張著嘴巴,身子往前傾說:&ldo;哦?你若是蘇格蘭場的主管,你要怎麼辦呢?&rdo;
&ldo;我立刻逮捕羅勃茲醫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