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到神態並沒有任何區別了。
也許唯一不同的,是他嘴角那個小酒窩吧。
他一笑,依然有個小酒窩。
蜜芽兒不知道上輩子的蕭競越是不是有這個小酒窩,因為她沒有見過他笑。
蕭競越本應該是一個嚴肅冷厲的人。
蕭競越感覺到蜜芽兒打量的眼神,不由問道:&ldo;怎麼了?&rdo;
他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之前他站在她的宿舍樓下,看著那朝氣蓬勃的男女學生,多少有些悵然。他比蜜芽兒大六歲,只是六歲而已,可是有時候會覺得完全是兩個時代。
譬如這美好悠閒的大學校園,於他來說,竟然是八年前的事了。
蜜芽兒卻說:&ldo;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競越哥哥和以前一模一樣,根本沒變!&rdo;
蕭競越聽到這話,心裡倒是稍微鬆了下,不過還是問道:&ldo;怎麼可能一模一樣?這麼久了,人都會變的。&rdo;
蜜芽兒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指了指他唇邊的酒窩:&ldo;和你以前一樣呢!&rdo;
蕭競越頓時明白了,他凝著這已經長大成人的蜜芽兒,便想起了當年麥收的時候,自己特意摘了一個甜瓜給她,她饞得不行,後來她送自己一個雞蛋。
她當時說,自己笑起來好看,有個酒窩。
在這之前,還沒其他人告訴過蕭競越他有個酒窩。
蕭競越收回目光,凝著那破舊的木板桌子,聲音低沉溫柔:&ldo;我也是,我想起了咱們在大北莊的時候,有時候做夢夢到,還很懷念。&rdo;
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懷唸的。
那是一段對蕭競越來說黯淡無光的時候,如果說懷念,那也許唯一能讓他懷唸的就是那黑暗之中唯一的一點斑斕‐‐鄰家那個甜美稚嫩的小妹妹了。
正想著,這個時候,烤串上來了。
竹笢編成的小框裡,熱騰騰地放著烤好的各種烤翅和串兒,一根竹籤是兩個雞翅,雞翅外面的皮被烤得金黃酥脆,泛著光亮,上面還灑了些許椒鹽和紅辣椒末。
蕭競越在國外待了五年,雖然也吃過烤翅,可是那和眼前的是完全不同的,外國是絕對不會有紅辣椒末的。
就算有,美國的紅辣椒和中國的也不是一回事。
這個時候傍晚了,天說冷不冷的吹著風,在這種天氣,烤翅沾上辣椒末總是能引得人食指大動。
&ldo;吃吧!&rdo;蜜芽兒率先拿起一串雞翅,遞到了蕭競越身邊。
蕭競越嘗了一口,外面的脆皮香酥微辣,裡面的雞翅肉嫩香,咬下去一口,還能吃到脆脆的雞骨頭,甚至彷彿還流下汁兒。
&ldo;怎麼樣,好吃吧?&rdo;蜜芽兒得意地邀功。
&ldo;好吃。&rdo;蕭競越笑著望向蜜芽兒,只見她伸出淡粉色小舌頭,先是輕輕舔了一口雞翅外面的芝麻,之後又用小白牙輕輕咬下最外面的那點脆皮。
她吃雞翅的樣子,好像雞翅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ldo;那就多吃點,這個雞翅味道是一絕,周圍好幾個學校的學生都愛來吃,人民大學那邊經常騎著腳踏車過來。&rdo;
蕭競越聽到人民大學,就想起了剛才那位陸奎真。
&ldo;他經常過來這麼騷擾你?&rdo;
&ldo;也沒有經常,其實他人還是挺善良的,就是死倔死倔的,和他說不明白。&rdo;
蕭競越皺眉:&ldo;下次他再這樣,告訴我,我再去揍他一頓。&rdo;
依他看來,這樣的人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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