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陷入冰火兩重天一般。被放開的雙手於是便下意識地尋找著可倚靠之物,然後終於捉住了青年溫熱得有些發燙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來回蹭著。
肖彧險些失控。少年小腹上細膩光滑的觸感比瓊脂更讓人愛不釋手。他低下頭,忘乎所以地吻了上去,探出舌尖在那愈來愈發燙的肌膚上舔弄。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直至那最為隱私而滾燙的地方,流連忘返。
孟珩情不自禁呻吟出聲,最後一絲意識也徹底沉淪,身體竟隨著肖彧唇舌的動作而不由自主地曳動起來。
最後竟是渾身一陣震顫,整個人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修長的脖頸不受控制地後仰,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
宛如起舞之鶴。
肖彧看得痴迷,伸出手撥開少年額前汗濕的鬢髮,垂首吻上了少年光潔的額頭。
待少年稍稍平復了喘息,才將手掌輕輕探至他的身後。竟已是濕潤一片。
他眸色一暗,飛快將少年翻了過來,撩開他雪白脊背上的滿頭如墨青絲,覆了上去,身下已緊貼著那處緊緻,卻仍是強忍著未入,伏在少年耳邊啞聲道:&ldo;珩兒,可能會有些疼,只得委屈你忍耐一下了。&rdo;
孟珩悶哼一聲,渾身癱軟無力,然而身上卻仍是燥熱得難耐,似是情念尚未紓解,便睜開雙眼,側過頭來深深地看他一眼,道:&ldo;無妨。&rdo;
這一眼又勾得肖彧心馳神往,俯身側頭含住少年唇瓣,手指則往少年身下探去。
連連按壓探入,待聞一聲醉人的呻吟,才一個挺身,伴隨著粗重的喘息,沒了進去。
卻是另一番叫人迷醉忘情的無上滋味。肖彧恨不能把少年狠狠地壓進胸膛裡,融進身體裡,禁錮到自己的靈魂中。
他時而猛烈又時而溫柔地撞擊著,一次又一次地沉淪,一次又一次地顫慄,不知與少年纏綿了許久。
直到那金烏西墜,晚霞瑰麗的光輝從窗紙上透下來,更添了一室旖旎。
鳥雀的啼叫聲似乎都小了下去,漸升的星辰半遮半掩地躲在雲層中,似是被這繾綣春情羞紅了臉。
肖彧半支起手臂看著懷中昏昏欲睡的孟珩許久,彎了彎嘴角,在他腮側又落下一吻,方拿起衣袍將他裹住,目光從少年脖頸上的紅痕艱難移開。
少年此番模樣,他決計不想讓任何人窺見,便自己起身披了衣裳下床,拉住床邊帷帳,喚侍女來打了桶熱水放在外間,關上門,方返身而歸,抱著少年入了浴桶。
正要拿巾帕擦拭少年的身體,卻被突然握住了手腕。
孟珩睜開眼,半眯著眼眸笑看著他。
那裡面微含水汽,較之性愛之前更添了幾分朦朧醉意。
肖彧剛滅下去的火瞬間又有升騰起來的跡象,他眉心微動,忍不住低下頭又含上了孟珩的唇。
兩人吮吸吻舐許久才氣喘吁吁地鬆開。
孟珩低低笑道:&ldo;這種事情,你是初次嘗試?&rdo;末了,又補了一句:&ldo;我是說,不論男女。&rdo;
他身為一個後世而來的人,自不會有什麼貞潔的觀念,更何況他可是個男人。然而從剛才青年一系列過於小心謹慎的動作,乃至幾次試探下來對方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反應,窺探到青年或許之前從未嘗試過這樣的事情。
更直白地說,對方身為一個皇子卻從未有過任何女人或孌寵的事實,或多或少地都叫他有些驚訝,甚至是,若有似無的驚喜。
要知道他在現代時雖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可也看不上同志圈濫交的惡習,也一直是孤身一人。
肖彧被這句冷不防的話問住,愣在當場,似是未想到少年話語間如此直白,回過神來卻是猛地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