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開開的，臉色不太好看，鬆垮的下巴及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了。

他的女朋友終於逮著機會說話了。

“離我們遠一點！”她尖聲地叫著。我的鹿皮涼鞋讓我高她足足三英寸，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怎麼可能屈服於這個只及我肩膀高的小女子呢？我給她一個眼神，意思是要她閉嘴，我的這個眼神在我的兄弟姐妹中是出了名的。小心我用鉗子把你的嘴封起來！當然，她有可能看著我想：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笨，不會吃避孕嗎？反正我也不在乎她怎麼想了。

“我又沒有跟你講話。”我說的話像是電影裡的臺詞：“我不會責怪受害者的。”

布魯斯忽然清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女朋友的肩膀對我說：“離她遠一點！”

“天啊！”我嘆了口氣說：“你這樣說好像我對你們兩位做了什麼好事似的。我是在幫你啊！”我對他女朋友說：“當我發現我懷孕的時候．我只是寄一封信給他而已。只是一封信！我有錢！我有一份比他好的工作。他在跟你敘述我們過去的歷史時，一定忘了提起我的成就對不對？我希望你們能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我把裝Nifkin的籃子提了起來，甩甩美麗的頭髮，飄逸地離開他們。

然後，我挺著大肚子到洗手間去上廁所。我感覺自己臉頰紅漲，我心想：哈！太棒了！

我衝完馬桶開啟門，看見他的女朋友就站在我面前，雙手交叉放在她扁平的胸前。

“怎麼了？”我有禮貌地問她：“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她的嘴氣歪了，我注意到她在用力地咬住嘴唇。

“你以為你很聰明，是不是？”她說：“他根本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幾乎是尖叫的。

“哦！那麼……言下之意，你就是惟一的真愛啦？”我深深明白，我今天的爭吵絕對不是為了她，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

她的嘴唇撅起來了，就好像是玩著玩具的Nifkin一樣。

“你為什麼不離我們遠一點？”她又發火說。

“離你們遠一點？”我重複她說的話：“你看！你老是說一樣的話。我真的搞不懂！我什麼也沒做，你幫幫忙，好不好”

然後，我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到現在還是會提到我，對不對？”

她嘴巴張得大大的，什麼也沒說。我也懶得站在那裡聽她的答案了，於是跟她說：“我沒有時間聽你講這些。”我打斷了她的話：“我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我想要轉身離開，但是她擋在洗手檯前面。

“走開！”我說。

“不要！”她說：“除非你聽我把話說完。”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不讓我動，而且還輕輕地推著我。

我想要掙脫她，可是我踩在一攤水上面，一不小心扭到腳踝，肚子撞到了洗手檯的邊緣，滑了一跤。

我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感到一陣劇痛。我知道我的腳踝扭得很嚴重，她則站在我面前喘著氣，臉頰也漲紅了。

我坐了起來，兩隻手掌平放在地上，忽然感到一陣絞痛，我抓住了洗手檯。我看見我的下體正在流著血。不是很多……但是……當你有七個月身孕的時候……

我使勁地想要站起來，可是腳踝痛得厲害，而且我覺得血不斷從下體流出。

我盯著她看，她也盯著我看，然後她用手捂住嘴巴，轉身往外跑。我知道事情不妙了，我的肚子一陣劇痛。

“救命啊！”我想要喊叫，可是卻沒有人聽見。“救命啊……”我又叫了一次。之後，我眼前忽然變成灰色，後來又轉變成黑色的了。

第十八章

當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水裡。這是游泳池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