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何時揮舞而出,隨著她每踏一步,刀鋒銳流忽如瀑雨射出——
一群人,聲未出、眼未眨、甚至連哀號聲都沒,隨著她身行過處,馬背上的人,顱斷身傾,一其其屍首分家的軀體摔下雪地,當鮮紅染了雪地一片猩豔,她的刀也回鞘於背上。
面對一地悽絕,只剩十多匹無主的馬原地踏蹄,袁小倪踩過屍體和血水,生母的遭遇和“三門邪教”的暴庚惡行,早已將她的心鍛出冷硬!
擦過襪到臉上的血,她跳上最近的一匹馬背,拉過韁繩,再追目標而去。
第10章(1)
馬車在雪地上狂奔,來到“無陌水塘”的長木棧道前,忽傳淒厲長號,駕車的兩名“門毒”殺手摔落雪地,背部各有貫穿的刀痕,當場死亡!
“無陌水塘”乍看像一片無邊無際的水田,卻無田陌相隔,寒冬水面已霜凍,偌大水塘,只有一道寬長厚木,架成長長的木棧橋道,供人車通行。
馬車才上木棧道,就忽然停下,馬兒低鳴的撥出熱氣,踏蹄幾步,便又停住,一車一馬就這麼在寒風中靜待。
不知過了多久,雪又緩緩飄落,風也開始轉疾,終於,一個裹著獸皮的男人,從野林後出現,謹慎的走上木棧橋道,慢慢靠近馬車。
只見馬車內,厚被下躺著一名男子,“毒窟窿”認出這人是“斜陽古城”城主任燦玥!
發生這些事還能不受影響的沉睡,如果不是被點穴就是有藥力在身了,傳聞中的古城城主可不是一個面對圍殺,還只會睡覺的人。
袁小倪呢?“毒窟窿”警戒的四處張望尋看,卻都沒見到人!
湖水凍結,水塘面一片寬廣,毫無樹木或遮蔽物可以供人躲藏。
就在他探頭木棧橋道下,發現橋下冰面碎了個洞,忽地,一陣裂碎聲響起,只見遼闊的水塘面,十多丈外的冰面開始碎裂,隨即轟然乍響,一道拔飛的身影竟從冰面下,沖天而出——
“袁小倪——”一見那高飛的身形,“毒窟窿”大驚,沒想到為引他出現,對方竟然潛伏於冰霜下,忍受刺骨嚴寒,靜待敵人!
佇立在遠方裂霜上的袁小倪,持刀而視,縱然一身冰寒水意,但周身透出的煞冷氣勢,更攝人心神!
只見她抬起一手,隨即指掌一扣,突然間,周遭氣流像爆發般,大片水塘冰霜開始綻裂!
木棧橋道上的“毒窟窿”看得驚心,正想衝離橋道上,就見她一掌擊落,狂瀾浩氣,遼原震掃,手中長刀隨之橫空落地一挑,整片水霜面竟像一匹被掀起的布,大大小小無數的殘霜碎塊朝“毒窟窿”而去!
一座高大的詭異洞窟,再次於木棧道上虛空浮現,擋下大大小小的冰霜攻擊,隨之,一股挾著雄渾浩勁的鋒銳,暗藏冰霜中,勢如破竹般,一氣貫穿窟窿幽洞,窟窿洞崩解消失!
一刀刺穿窟窿中心的袁小倪,雙目緩凜起,因為一個拳頭大的黑漩渦緊緊吸住她的長刀,此時,“毒窟窿”的重斧也高舉劈來,血紅襪灑時,“毒窟窿”雙目瞬然膛大,五官扭曲,一柄白色長劍刺穿他的咽喉,他無法理解用刀不用劍的袁小倪,為何會有一柄長劍在手!
當白色長劍抽出,“毒窟窿”的屍體已落入水塘內,緩緩沉入殘霜水底!白色長劍抹劃過半空未落的霜塊,連著兩道劍光,劍身殘血借冰霜拭去,入刀回鞘,長刀再次回到主人背上。
袁小倪躍進馬車內,忙檢視車內的任燦玥,確定平安無事後才鬆口氣,發上的幾滴冰涼水珠滴落他的面龐,寒意讓沉睡中的人微微蹙了眉,袁小倪忙移開,來到車前,迎著風忍不住大打噴嚏!
“凍、凍死我了!”趕忙圍上從馬車內抓來的厚外袍,應是其他武護留下,為抗水底寒意,耗費了不少內力。
看著這長長又簡單的木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