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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話。甭尋思了,林河中學從初一到高三,連同學校所有教職員工的桌椅板凳往後就全歸了寶生傢俱廠負責打理。瞧瞧人家的辦事之道和社交能力,再看看馬曉勇,參加工作眼看三年頭上了,別人一提起來,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他會出個黑板報,還老把去年的事說成是昨天的。和王寶生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王燕就想不通,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呢?要說馬曉勇老實厚道那你就老實厚道到底。這和在酒桌上喝酒的道理一樣,大家坐在一起,你說你不會喝酒,那就從始至終一口酒別動,各人的嗜好不同,別人也不會怪你。怕就怕這邊你剛說過不喝,等領導來了,或者你到了另外一桌,架不住人家忽悠,端起酒就和人招呼上了。哪怕你喝的不多,就那麼一小口,讓同桌的人看見了,你說剛才那麼勸你都不喝,換地就不是你了,這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再一起鬨,你還咋好意思在這桌混呢。從蘇老伯自殺而死這件事上,王燕覺察出馬曉勇這人不僅不老實厚道,還十分的陰險可怕。你說我哥就那麼隨便說了兩句懷疑的話,這下可好,還不夠馬曉勇忙的,又是明察呀又是暗訪的,還沒來得及驗證訊息的真偽,就煞有介事地密報她哥八連的護林員有重大嫌疑。八連的護林員是誰他能不知道?就算這事是真的,你馬曉勇也不能那麼快就把這事捅出去啊,好歹和蘇英倫朋友一場,又一個連隊住著,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命關天,怎麼說你也得找我王燕商量一下啊。他不是成心想看我們老王家和老蘇家打架,就是他們老馬家和蘇里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想來個借刀殺人,要不就是想買王寶生的好。這種小肚雞腸,賣友求榮的做派,王燕第二大恨的就是這種男人。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馬曉勇這個人王燕算是看透了,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誰跟了他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周浩追楊依依的事前文說的不多,知道的人就更少,但確有其事。

周浩他爹是林河勞教分場的場長,1963年被北京市局派遣到東北某地執行押解犯人任務。由於當地管教幹部奇缺,難以承擔完成對眾多犯人的改造工作,他們同去的二十幾名北京勞改系統的獄警就被市局下面的勞改五處強行留了下來,並許諾說保留他們原先所在區縣的戶口和工作職位,幹兩年後就調他們回京。哪成想留下之後,他們就再別想動彈了,在白山黑水的長白山麓一紮根就是三十多年。如果犯人被判了有期徒刑還有機會出來,他們這些獄警不跳槽相當於被判了無期徒刑。當年那些剛從警校畢業的孩子娃如今都成了兩鬢斑白的小老頭。在長期與外界隔絕的高牆內工作,我們的獄警克服了種種困難,經受了無數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困苦的考驗,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為我國勞改勞教事業的建設和發展,維護社會安定,保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促進各項建設事業順利進行,無私地奉獻了自己畢生的力量!周浩長大後子承父業,也當上了警察,不過他所從事的工作不是監獄管理,而是成為了林河農場派出所裡的一名刑警。刑警這一職業有一定的危險性,經常要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無論是正面的衝突還是暗地裡的威脅,對周浩來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他所管轄的林河農場由於幹部多,而且甭管你是多大幹部,那怕你是教書的老師,只要你是林河農場的一員,組織上按人頭就發給你一套警服穿。後來因為農場一名開大轎子車的司機在路上被人打了,場裡又決定給所有的司機都穿上了警服,名曰以工帶幹,省得到外面再受人欺負。所以到了林河農場你就看吧,滿大街差不多都是警察,不是警察也是警察的子弟,連小孩也把自個家裡父母穿剩下的警服往身上罩,頂多把領章帽徽摘掉,肥瘦合適不合適那就不管啦。警察多的結果就是外地人到了本地全都規規矩矩的,要打也是警察之間互相打,起因也無非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調節調節就完了,農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