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說是不出門了，可剛吃完早飯，小義就來了。 奶奶說：“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小義說：“奉命來接三哥去食品公司，董主任在辦公室等著呢。” 到了食品公司，張主任和王經理在門口迎著進了辦公室。 張主任說：“請董主任做指示。” 董主任說：“我來只是轉達江主任的指示，我把昨天你們的意見向江主任彙報了，江主任說很好，既積極又穩妥，希望你們抓緊時間，紮紮實實的開展工作，早日出成果。” 張主任說：“我們一定按江主任的指示，儘快開展工作，王經理你把昨天咱們商量的情況再說一遍。” 王經理說：“我們的意見是養殖場規模定在年出欄一萬頭豬，分期建設，一期三千頭，投資四萬元，馬上動工，現在就可以打款。” 張主任問：“培元同志還有什麼意見？” 培元說：“我同意幾位領導的意見，還想補充一點，養殖場應該獨立核算，設立單獨的銀行賬戶，甲方在資金沒有全部收回前，派專人監管資金的使用。” 王經理說：“培元同志想的太周到了，說實話，我也想到這一點了，但沒好意思說。” 董主任說：“這樣很好，不能只靠個人信任，一切都要規範，這樣才能合作成功。那你們就行動起來吧。我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王經理說：“那合同就算正式定稿了，麻煩培元寫一下吧，也許這是食品公司劃時代的一份合同，得有高手書寫才行。” 培元寫好了說：“草稿咱們一家一份，簽約時還是用鉛印的合同吧。” 王經理說：“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印，你定好公司名稱和銀行賬戶後，告訴我，馬上就可以行動起來了。” 談完以後，張主任要留吃飯，董主任說：“我還有事，等你們正式簽約時再吃飯吧。” 培元回到家，看見玉海和東順正和爺爺奶奶說話，他驚喜道：“你們怎麼來了？” 玉海說：“我們來給爺爺奶奶拜年啊，東順哥說不來心裡不踏實。” 培元說：“我正猶豫年前是不是回去一趟呢，又怕這邊有事耽誤了，你們來了正好，好多事得著手辦了。” 奶奶說：“這都11點多了，先說吃什麼飯吧。” 東順說：“俺想請爺爺奶奶去飯店吃頓飯。” 培元說：“沒外人就在家吃吧。” 奶奶說：“還有四五個人呢。” 東順說：“玉海回去說香油送人挺合適，咱隊裡沒有了，我去二隊借，啟明不借給，他也要來，我們就一塊兒來了。” 奶奶說：“你看看廚房裡堆得那些東西，來了兩輛馬車呢。” 培元說：“人呢？” 玉海說：“劉醫生領著去陳主任家了。” 培元說：“那咱一會兒去飯店吧。” 培元從兜裡掏出合同，玉海看了東順看，兩個人高興的合不上嘴。爺爺看了也很高興。 爺爺說：“你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柳林的興衰在此一舉啊。” 玉海說：“上次跟礦務局談的時候，我看你開了個頭又不說了，我還不明白你用的是什麼計謀呢，原來你早有打算了。” 培元說：“我要早有打算還能跟他們談嗎？是爺爺讓我開了竅。” 東順說：“爺爺咋說的？” 培元說：“如果你是市長，老百姓吃不上肉，上級下達的生豬調運任務完不成，你著急不著急？” 東順說：“那肯定著急啊。” 培元說：“還用往下說嗎？” 兩個人都說：“明白了，明白了，還是爺爺高明。” 培元說：“咱以前光想到豬肉不愁賣了，沒想到藉助領導和有關單位的扶持了。恁兩個來的正好，好多事得馬上行動了。” 跟車來的二隊知青劉玉明過來說：“劉醫生帶著兩輛馬車去了王村煤礦了，劉醫生說不能空車回去，在市裡馬車也沒法停，也怕驚了牲口。” 培元讓小劉坐。 小劉說：“不坐了我回家吧。” 培元問起成立公司的事，東順說：“支部開會商量了，都同意，大夥推舉你當經理，我跟玉海當你的助手。” 培元說：“那就好，但是，經理我不能當，還是玉海當合適，咱倆當副經理。中午咱就隨便吃點吧，下午咱去看看能不能在市裡辦營業證和刻公章，省的再往縣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