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況且,現在已經沒事了。”濰揚不慌不忙的說。他一點都不後悔為她分憂解勞。
時雨氣悶的說不出話來,索性自己去找出答案。過了二十幾分鍾,她才又進入辦公室,臉上表情不再那麼氣憤擔憂。她問過員工、打過電話,事情顯而易見的已經處理好了,目前只等理賠金髮放下來。
放下心,時雨心裡有著驚異。她瞪著濰揚,不敢置信他在短短的一兩天裡就把事情妥善又完美的處理完畢。連她都未必能這麼果決冷靜的下達命令、安撫家屬情緒。
想起剛剛員工是多麼崇拜的說起他利落果斷的態度,時雨心裡百味雜陳。他為她處理好這麼一件棘手的大事,照理說她應該感激他。可是他霸道的不讓她這個公司負責人知道,著實令她有些氣憤,而且他的能力……搞不好還在她之上!
時雨承認遇到這種措手不及的突發事件時,自己不一定能夠像平時一般冷靜的處理。而他不但做到了,而且還讓懋洋的傷害降到最低。
“放心了?”濰揚溫和的問。知道她的責任感使她一定要弄清始末才會安心。“好多了嗎?我看你的臉色比起之前要好多了,不再那麼蒼白。”濰揚關心的問道。
三天來他陪伴著她,又幫她做了這麼多,讓時雨有些感動。
“嗯,謝謝你。”她有些不自在的輕聲道謝。“可是公司出了事,你還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她相當堅持。
見她不再渾身帶刺的跟他鬧彆扭,濰揚露出笑容,對她的話不做正面回應,只是調侃道:“總經理,你看看公司,並沒有倒掉吧。”他張開手臂環視公司內部。
聽到他的話,時雨卻有點傷感。“就怕快了。”她不知不覺地吐露擔憂。
濰揚走到她身邊,嚴肅的說:“時雨,我知道你為了公司在傷神,可是商場如戰場,挫折是難免的,你不必這麼在乎。”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瞪著他握住她的手,時雨心煩的說:“你不可能明白的,這次跟以前不一樣,已經好幾個月業績一直往下滑了。何況又有這次的事……要是再這麼下去,我父親的心血就要毀在我手裡了。”
“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糟,現在景氣不好,同業幾乎都是一片愁雲慘霧,又不只懋洋一家。”濰揚誠摯的說。“只要撐過這個時期,一切就會好轉了。”“是嗎?”時雨沒有他這麼樂觀,一想到父親每個月的失望神情就令她開心不起來。“可是我父親說這種事不能全怪在景氣不好,經營者也要負起責任才行。”她喃喃的對他說。
儘管沒見過時雨的父親,濰揚卻隱約感覺到時雨跟父親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你父親不是已經不管事了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話不能這麼說,懋洋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他當然會著急啊。”時雨淡淡的說。“雖說景氣不好,我倒是不覺得雄威有受到影響,他們的廣告還是登得很大、生意還是做得很好,一點都不像經濟不景氣下的受害者。”她想起之前看到關於雄威的報導,及雜誌上滿滿兩大頁的廣告。
濰揚久久不語,時雨瞥他一眼,繼續說下去。“你瞧,你也無話可說了不是嗎?在我父親的時代,雄威明明跟懋洋是不相上下的。自從五年前那個神秘的二世主回來掌管之後,卻擴張成現在的大公司。人生真是不公平,我敢說我絕對比他認真的。”時雨落寞的說。不知為何,她把放在心裡的鬱悶一古腦的對他說了出來。
“那姓狄的不知是什麼來頭。”她像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濰揚,微笑道:“真巧,你也姓狄,你們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濰揚僵了一下,很快微笑道:“怎麼可能?純粹巧合而已。”
時雨倒是沒多大反應,她又坐了幾秒。突然驚覺自己居然像個長舌婦一樣的對自己助理說了這麼多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