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半天才說出完整的一句話:“賀昇,我疼。”
四周兵荒馬亂的一陣騷亂,有人喊老師有人喊叫救護車,於澄暈了過去,等到她再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窗外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她躺在病床上,一隻手打著點滴。
於澄動了動嘴唇,感覺嗓子在冒煙,扁桃體很疼,房間裡沒人,她抬手拿到床頭的一杯水,勉強撐起胳膊喝了兩口。
手機不知道到哪去了,房間裡靜悄悄,於澄掙扎著坐起來,捏了捏眉頭,她能感覺到自己現在很虛弱,但除了這個感覺,其他一切都很好,肚子也不疼了。
而且她記得她三千米跑了第一。
她可真牛逼。
夜風吹進來,窗簾微微晃動,病房門被敲了兩聲,值班護士推門進來。
護士手裡拿著兩瓶藥水,將已經掛完的瓶子摘下,一邊掛上去一邊說道:“你是痛經加體力透支暈倒的,剛剛給你打了止痛的藥水,這兩瓶葡萄糖掛完就能回家了。”
“好,謝謝。”於澄點頭:“請問一起來的除了我還有別人嗎?我手機不在身邊,不好聯絡。”
護士低頭看她一眼,雖然於澄此時因為體力透支,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但她是標準的濃顏系長相,哪怕什麼不塗素面朝天,也是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護士不冷不淡地回:“出去買吃的了,馬上就回。”
“噢,好。”於澄又靠回床上去。
護士換完藥水,瞥一眼她那六神無主的樣子,陰陽怪氣道:“你那男朋友還挺能折騰的,一個低血糖還非得把我們周主任給喊過來。”
於澄大概知道是誰陪她在醫院的了。
兩人都沒穿校服,被人誤會也正常。
她淡淡抬起視線,第一回正眼看過去:“他不是我男朋友。”
護士眼前一亮,聲音都忍不住染上幾分期待:“真的?”
“嗯。”於澄嘴角微勾,輕輕笑一聲。
護士還沒來得及暗喜,又聽見於澄不鹹不淡地補充了一句:“他是我未婚夫,見過家長雙方都賊滿意的那種,明天就去領證。”
“”
護士黑著張臉離開,到最後連拔針都是換另外一個人來的。
賀昇買完東西回到病房,手裡一個黑色塑膠袋和拎著一份粥。
整個房間只有一臺暖黃色的床頭燈籠罩著,於澄靠在枕頭上看著窗外發呆,模樣特可憐。
“醒了?”賀昇放下粥。
於澄轉過臉來,帶點兒迷茫地點頭:“嗯。”
賀昇不知道什麼時候多穿了件棒球服,藍白色,黑色的英文字母張牙舞爪地印在胸前,很襯他。他單手拖過來一個椅子坐到床側,兩條長腿屈伸在兩邊,伸手把粥開啟,推到於澄面前:“吃吧。”
他買的是牛肉蛋花粥,蓋子剛掀開的一瞬間於澄就聞見香味了。
躺到這會,她上頓吃的早消化完了,這會餓得肚子咕咕叫,於澄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吃得很滿足。
吃完飯,於澄想起手機這回事,抬頭問道:“對了賀昇,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嗯。”賀昇從口袋裡掏出來,扔到她身邊:“你哥剛打來電話,我幫你接了,他大概半小時後到。”
於澄拿起手機劃開螢幕,時間顯示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怪不得許琛找她。
她點開電話記錄,二十多個紅色未接來電,最上面的顯示最近一次通話二十分鐘。
於澄納悶地問:“一句話的事情,你們怎麼聊了這麼久?”
賀昇抬眸,冷淡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裂縫:“不是聊。”
於澄:“?”
賀昇語氣很平靜,越是平靜,於澄越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