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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宅子外面,能看見你。”

“可是我看不見你啊。”她說。

“那你看好了,往西邊看,我給你打個雙閃。”

“好。”

“看見了。”於澄聲音裡帶著笑:“閃了五下。”

“又來了兩下。”她補充。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賀昇問。

“嗯?”

“五、二,之後就沒有了,就是個零。”他輕笑一聲:“打個雙閃都是我愛你的意思啊。”

“男朋友。”於澄喊他,嘴角翹起來:“我想親你,就現在。”

那邊一陣笑:“那下來吧,多穿點衣服,我就在這兒。”

宅院裡只有秋蟲細微的叫聲,下午雨水過後,傍晚就開始放晴,夜朗星疏,連月光也溫柔。

這半座山腰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幢別墅落座,於澄從大門出來,抬頭就見停在路邊的大g,車裡開著燈,賀昇坐在駕駛座上跟她隔著朦朧的夜色對視,她走上去拉開副駕駛的門。

一句話也沒說,她把他壓在方向盤上親吻,封閉的空間內都是悉悉索索嘬來嘬去的曖昧聲響。

感官被無限放大,連最平常不過的接吻也誘人至極。

“昇哥。”於澄左手撐在他腰側,低眸看他,眼裡閃爍笑意:“我不想回去了,帶我走吧。”

賀昇笑了聲,維持躺在座椅上的姿勢,抬手捏住她下巴:“那想去哪?”

“去燕京山。”於澄開口:“去最高的那個峰,我想去看星星。”

“好。”

又親了一會,於澄從他身上下來回到座位,降下車窗,任風吹進來,吹散車廂裡的溫度。

從這邊去燕京山比市區近,往西開,二十多分鐘就能到,賀昇偏過頭朝她看過去。

墨綠色風衣,黑色針織裙,左耳上明晃晃地亮著兩個耳釘,右耳有三個,賀昇甚至摸不清於澄究竟打了幾個耳洞,耳釘戴起來一向隨心所欲。

只要身上的裙子溫柔些,她就要把耳釘多帶幾個,怎能打扮都是副不好惹的勁。

素未謀面的人迎面碰上,都能看出來這姑娘不好對付。

車一路開到山頭,於澄下車,這邊也是這座山峰賽道的終點,有一小排看臺,高三那年,賀昇就帶著她跑過好幾次。

那會她還沒學車,心裡沒底,也受不了賀昇飈起來不要命的速度,下車後扶著樹就開始吐,後面他就再也沒速度上到這麼快過,回回都讓周秋山贏。

看臺後是一堵牆,牆面留存著爬山虎的枯枝,依稀能看出夏日時的生機勃勃,兩人坐在背風處,抬眼望著星空,半晌無言。

“昇哥。”於澄擦了支菸,有一搭沒一搭地抽了口才繼續說:“我談戀愛被我媽發現了,她說,讓你有時間去吃個飯。”

“嗯?”賀昇側過頭看她。

“嘖。”她笑,眼裡又沒有笑意,紅唇邊挑起個弧度,說不清是真心實意還是微諷:“操心過了頭了,滿打滿算我也才二十。”

這個事情她已經想了一下午了,江女士再雷厲風行也是個不能免俗的母親,不管觀念上的差異,有一點她提醒地沒錯,談戀愛是兩個人事情,沒法拋開另一方的想法。

這個事情她越想越解不開,她心煩意亂一下午了,索性直接說出來。

“澄姐,你談戀愛怎麼還需要被發現啊。”賀昇垂眼看她,嘖了聲:“我身邊人早知道你了。”

有點委屈,還有點撒嬌的意思。

於澄移開視線,有些躲避:“不是才在一起一個月?”

“不是一個月。”賀昇往後微仰,難得地認真,糾正她:“是從高三在一起到現在。”

那些不能見面的日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