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得好,只會覺得是自己有天賦。
得意的像只小孔雀。
打完幾把,幾人一塊出去吃飯。
臨近就有傢俬房,周秋山經常去,直接就把解決午飯的點定在那裡了。
而這傢俬房,直到去了,賀昇才發現,這一家就是當初於澄跟著來過的那家,但周秋山把這茬忘了。
不僅是同一家私房,連廂房都是同一間。
進門後賀昇也沒說什麼,坐到之前自己坐的位置上,周秋山難得想陪兄弟一會,也跟著走過去,準備坐到他身邊。
他剛走到那,賀昇靠在牆邊懶懶看他一眼,直接抬腿將自己左側的座椅往外邊勾,意思就是不給人坐。
“怎麼了?”周秋山沒懂。
“這是於澄的位置。”賀昇淡淡開口,自然無比。
周秋山跟另外幾人這才想起這茬。
於澄不在,這位置也沒人能做。
一頓飯賀昇也沒動幾口,光懨懨地靠在那,偶爾將眼神瞟向旁邊空空如也的座位上。
周秋山一行人也跟著沒胃口,隨便應付應付就又回到了射擊場。
“阿昇,這邊。”周秋山朝他招手,為了讓他調動著點積極性,特意來了幾局比賽。
他輸兩局,賀昇贏四局。
輸的兩局,周秋山也能看出來,是賀昇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面。
“哇,阿昇也好棒。”周秋山的女朋友跟著誇他。
“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吧。”賀昇突然覺得在這待得沒意思,摘下手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怎麼了呀,我們惹到他了?”女孩小聲問。
“不是。”周秋山一眼看透,知道他是單純不想留在這,還是隨便哄了兩句自己的小女友:“吃到狗糧想他女朋友了唄,來,咱們繼續,不管他。”
“嗯嗯。”
十月份的天氣還帶著熱意,賀昇開車回到自己住處,換下運動服後抬腳走進淋浴間沖澡。
溫水嘩啦啦地從裡蓮蓬頭裡沖刷而下,賀昇仰頭,碎髮被水流打溼,他抬手將溼發往後捋,腦海裡走馬燈一樣閃過那些事。
他想於澄,很想很想。
一年前他一句話沒留就被賀雲越帶走,沒收一切可以通訊的電子產品,李晨頌知道後從國外趕回來,把他從老宅帶出來都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這事驚動了在海南頤養天年的老爺子,回京北後就把賀雲越趕回了國外。
直到賀昇那會才知道,賀雲越有情感缺失障礙症,容易偏激走極端,控制慾強。賀老爺子發現他的不對勁後就把人安排在了國外,怕的就是影響賀昇,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等到他被帶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南城找於澄,但沒找到,徐峰告訴他於澄沒參加高考,轉學復讀了,她爸出面辦的手續,走的是學校最高層領導的手,轉哪了他也不清楚。
辦公室裡,老徐多嘴,沒忍住問他,兩人是不是早在一起了?他不反對,這會人都不在了反不反對的也沒意義,他就是想問問。
辦公室裡,其餘高三組的老師也在,賀昇輕輕眨了下眼,說:“沒在一起。”
只確定了短短一天的關係。
徐峰撥出一口氣,好歹自己的學生確實是無辜的,但這口氣剛松,他又聽見賀昇淡聲開口。
“沒早點在一起這件事,我後悔了。”
重來一次,或者讓他再找到於澄,他一定好好地跟於澄在一起,好好地帶著她去談一場戀愛。
賀昇站在那,面容清冷,不卑不亢,當著全辦公室老師的面說:“不是她倒追的我,是我喜歡她。”
“特別喜歡的那一種,沒她不行。”
整間辦公室都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