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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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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理解錯誤了嗎?”背後的男人笑出了聲,“是誰抱著酒瓶子一個勁兒地在我耳朵邊上叫喚‘去給我滅了這個妖精’?”

“那是醉話好不好?”於洋縮在沙發裡,絕望地想哭,“我那不是喝醉了嗎?”

“雖然說是醉話,可是……”男人有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可是洋洋你說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可都是聖旨一樣哦。”

“你……”於洋剛從惡寒中冒出來一個字,嘴唇就被他的手指點住,曖昧地摩挲起來,“洋洋,你可不要質疑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我會傷心的。”

“孟恆宇!你別跟我來這套!”於洋再也忍耐不住,跳起來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

“哦?”身後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條斯理地反問她,“我在想什麼?”

於洋指著他,手有點抖。面對這種任何時候都能慢條斯理的男人,於洋向來沒有辦法。因為跳腳發怒的,永遠只有她自己。

平心而論,孟恆宇長得不難看。他的膚色偏白。濃眉下,一雙細眼冷靜犀利,唇邊總是帶著幾分笑微微的神氣。待在他身邊的人,一般來說只能注意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文爾雅的氣質。那種溫和的氣質,總是有意無意地掩蓋了相貌帶給人的視覺衝擊,讓人不自學地會誤位元速率以為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學老師,而不是一位背景複雜的商業大鱷。

這個特點,被於洋概括為:天生的保護色。

大多數有保護色的動物都會令人血液發涼。同樣,有保護色的男人也令人血液發涼——他們是天生冷血的捕獵者,能耐得住寂寞去等待最佳的進攻時機。即使在衝過去抓住獵物的瞬間,他們的以及也絕不會比平時跳快一拍。

於洋麵對面地瞪著孟恆宇,心口發涼。

孟恆宇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笑了,“行了行了,就算我動手之前沒有跟你打招呼,那也是怕嚇到你嘛。這事交給我,你不要再操心了。”

於洋想要抽回手,但是沒有抽動。她冷不丁就想起了羅青楓說過的那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當傻瓜?我是,孟恆宇也是?”

於洋忽然明白了,孟恆宇這麼做,絕不是要討好自己那麼單純。她心底原本模糊的驚恐不自覺地又漫上來一層,怎麼看都覺得孟恆宇今天的言談舉止與平時迥然不同——難道他已經決定要用這個韓曉做楔子,跟邢原徹底撕破臉了嗎?

如果他真是利用自己的那點小心事來對付邢原,那等邢原騰出手來梳理這件事的時候,會不會直接一刀宰了自己?

於洋的腿又開始發軟了。邢原最恨的就是叛徒,而自己此刻不管樂意不樂意,都已經成了於氏名副其實的叛徒。

誰來告訴她,她現在該怎麼辦?

孟恆宇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去休息休息。在我的地頭上,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呢。你放寬心。”

於洋很樂意頂著“休息休息”這個藉口,躲開他一會兒。

事已至此,孟氏和於氏之間膠著對峙的狀態已被自己,或者說,已經被孟恆宇舉著討好自己的幌子打破了。在邢原和他交手之前,她需要冷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

三十 我跨越了時間的瀚海來等你

門輕輕關上。

與此同時,靠牆的花架向一旁緩緩滑開,露出了一扇一人多高的窄門。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一邊低頭卷著米色襯衣的袖子,一邊漫不經心地走了出來。

他的年齡和孟恆宇不相上下,刀削似的一張臉,輪廓深刻而英俊。抬眸一笑,波光閃爍的一雙桃花眼嫵媚橫生。

“三哥,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牡丹花下死——再風流也是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