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言又翻了一下書包,拿出一個瓶子倒了兩粒綠色的糖:「嚼一下吧,轉移一下注意力。」
沈知洲往嘴裡丟了一顆,又往楊清澤嘴裡遞了一顆。眼見著他含在了嘴裡才說:「世間也只有暈車這事這麼操蛋了。」
「不,還有牙疼。」李斯年補了一句:「隱隱作痛又無可奈何,真是像失戀的感覺。」
「所以你們這個這智齒什麼時候去拔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距離半年一疼的時候又要到了。」
沈知洲頓時頓了一下,手沒忍住抓了楊清澤一把。
「我下週就去拔了,我怕了。」李斯年感慨著說:「我補課那王老師說了人生要有舍才有得,她那兩個智齒剛開始長的可端正了。前幾年醫生讓他拔了,她捨不得。如今兩個牙齒壞了還把隔著的兩牙齒給搞壞了,現在補起來難受死。」
「對了,洲洲你一起去嗎?」李斯年說:「一起去的話,我讓我媽預約了。」
楊清澤看到身知洲無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然後嬉笑著說:「這不是還沒疼嘛,我不去,你自己先去吧。」
李斯年沒再說話,低著頭玩手機。
陳諾言閉著眼睛做眼保健操,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可不知怎麼的,楊清澤就是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不正常。可又說不清楚哪裡不正常,他帶著探究的目光看了沈知洲一眼。
沈知洲此時正盯著車後排上的小廣告,見他看了過來,愣了一下才伸手在他掌心寫了個字「疼」。
「叮」陳諾言手機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訊息順便刷了一遍朋友圈,然後嚷道:「年哥,周月姐下週回來了。」
李斯年哦了一聲,然後猛地轉過頭:「真的嗎!那我要儘快拔牙了,不然讓她笑話。」
楊清澤看了一眼他們幾個,還是覺得怪怪的。
二十多分鐘煎熬過去了,沈知洲掛在楊清澤脖子上有氣沒力的往車下走。楊清澤扶著他下車走了會兒,他又回去隔著車窗跟師傅喊:「再見」。
陳諾言和李斯年搶先著去開門,開啟一看客廳裡果然堆著各種水果和零食。
沈知剝了個橘子塞了一半進嘴裡:「是幸福的感覺」。
陳諾言和李斯年因為誰先去洗澡的問題,搶著擠進了客房。
沈知洲把剩下的一半橘子塞給楊清澤,然後拉著他去了自己的房間。
楊清澤把書包放在了地上,對於今天又回到了這個房間,心裡還有些沒有緩過來。他原本是想隨便出去開個房,又或者去葉蔓蔓留給他的那套公寓裡將就一下。他不知道沈知洲聽到了多少,但這樣把他帶回來,估計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
沈知洲從櫃子裡翻出一套睡衣丟給他,然後又遞給他一個疊好的毛巾。
楊清澤接過,心裡也知道那毛巾下是什麼。他低了低頭,難得的除了尷尬還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啊!隨便。」
沈知洲順著櫃子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那一起吧,還省時間。」
楊清澤本來想說兩個男的你這話說得那麼曖昧幹啥,想想又覺得尷尬的很,只能趕緊換了話題。
「他們都是你爸媽的乾兒子啊?」楊清澤把毛巾塞進睡衣裡,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對啊,一開始李斯年才是。後來陳諾言覺得有了乾兒子這身份不顯得吃虧,就趕緊也跟著認了。」沈知洲笑了一下:「誰不知道,他們兩個就是為了搶客房的永久居住權。」
「永久居住權?」楊清澤詫異了一下。
「對啊,剛開始兩個人為了那房子吵得不可開交。後來我爸才搞了那個上下鋪,兩人石頭剪刀布決定了選床權。」沈知洲說起來還有點想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