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的揹著我走出林子;我被狼追趕的時候,是他一身是血的打退了狼群,把我救出。便縱他的心中沒有我,能在他的身邊待著,一天都是幸福。”
看著含章酸楚的雙眼,彎月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麼。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誰成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彎月妹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含章忽然湊了上來,握住她的手:“幫幫我吧,我知道你能幫我的。”
“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要你幫我,成為他的女人。”含章低聲說道,可她明顯的感覺到彎月的手腕一震。
“你瘋了,這可是自毀名節。”
“只要在他身邊待上一天,我都心甘情願。求你了,彎月妹子。”含章楚楚地說道。
“我不同意。”一聲低吟傳出,震開了兩女握住的手。上官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們的身後,一張臉鐵青無比。
含章頗為委屈的看向他,忽然間,她站了起來,顫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的舅舅,僅此而已。”上官寒鐵著一張臉,卻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彎月注意到了上官寒目中的異樣,心中不禁揣度,此事是否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你……”含章咬著牙齒:“這算什麼。你可以接受一個妓女,卻對我不屑一顧。你,我恨你。”
一陣旋風,含章捂著臉跑了出去,跌撞間還在路上撞翻了好幾個人。
“舅舅。”彎月走上前去:“有些話,做小輩的不該說。但作為局外人,我還是忍不住。舅舅何必傷害一個如此愛你的女子呢,難道有什麼苦衷嗎?”
上官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言未發的走了出去,身形在剎那間,蕭瑟了幾分。
彎月最終還是改了主意,走到了含章的房間,可她還未推開門,就聽尚行的聲音在裡面響起:“你怎麼哭成了這樣,有人欺負你?”
“我的事不要你管,出去。”一個茶杯落地的聲音響起,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尚行身形敏捷的躲到了一邊,他試探著走了上去,嬉皮笑臉的說道:“我不管就是,來,先擦擦眼淚吧。都成大花貓了。經常哭的女人,可會迅速衰老哦。”
“走開。”含章的聲音在裡面響起,帶著幾分顫抖:“叫你出去啦。”
然而,尚行頂著無數的杯子即將砸來的危險,笑嘻嘻地走上去,為含章擦起臉上的淚珠。可他手中的帕子還未擦上去,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隨即,屋子裡一番風舉雲搖,能砸的東西都被含章砸到了地上。
聽著裡面的噼裡啪啦聲及尚行的勸解聲,彎月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她止住了腳步,終是尷尬的離去。
情竇初開的尚行,竟然喜歡上了含章?而含章卻心心念唸的繫著上官寒……
這可是上官寒疏遠含章的真正原因?
這次第,怎一個亂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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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自那兒之後,儘量避免去見上官寒,能不見的情況下就儘量不見。彎月不知她打什麼主意,只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完了。
為此,她還去探望過含章。可是都被含章以身體不適為由拒之門外。只有尚行知道,自那日後,含章甚少外出,東西也沒吃多少,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呀。
“小舅舅,你去看看她吧,我這個姐姐,認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的。這次是她鑽進了死衚衕,但只要她開啟了心結,就沒事了。”尚行如是勸道。
上官寒薄著臉:“既然十頭牛拉不回來,我就能把她拉回來了?這個丫頭,實在太不尊重長輩。”
“舅舅,話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