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自己,她說的這幾個字實際上是一段長長的話。她要告訴他的是,她很高興他救她離開國王,而且她相信他們會活命,不會被抓到。
他攬著她的頭,開始吻她。
溫暖的太陽照著他們。某處草葉間有一支蜜蜂在嗡嗡飛著。似乎有無數個火花滲入他們體內,像一條溫暖的金色河流入血液之中。
“說你是我的,白絲,”華特說道,一面用嘴唇輕觸她的唇。“心愛的,不再是比京女人,而是我的。”
他們都已走上不歸路。他要把她帶回諾曼第,也許他的父親會答應讓他娶她。他告訴自己,他父親若看見她,一定也無法抗拒她的。
她溫柔的微笑快把他融化了。她的長髮垂在他的臉上和肩上。她那明澈的藍眼睛使他忘記了呼吸。“也許有一天我會是比京女人,”她說道。“如果你死了的話。”
他驚訝地看著她。她點點頭,解釋道:“寡婦就叫做比京女人。孟珊是寡婦。那並不壞。可是現在——”她的手伸到他的褲襠底下。“——現在我跟你在一起。”
他的腦子在翻騰。也許她還不大明白,他是冒著兩人的性命危險帶她離開亨利王的。可是現在她的手在摸他,令他無法清楚思考。他突然陷入一陣狂喜的興奮之中。然後他又感到她的嘴唇吻上來。
這完全不是他所預期的。井不是說這樣不好——這簡直有如置身天堂。但奇怪的是,他這個天使面孔的可人兒並不害羞,她似乎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是一種榮耀。
跟亨利國王睡一個晚上,華特想著,不知怎麼這突然不再重要了。她的長髮拂著他的大腿。他聽見她貼著他的肌膚,含糊地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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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在一起,”白絲喃喃說著。“讓你快樂。我會做給你看,就像你的國王教我的一樣。”
那張羊皮紙上有著香水味道。艾琳把它放在工作臺上用手理平,然後湊近了研究上面的圖案。
貝唐瑪向她保證,這是王后親手偷偷畫的,然後由一個侍女偷偷把它帶出了帳篷。
艾琳知道為什麼王后不能把她叫去當面解釋,她也不需要解釋。她雖然見過羅葛維,知道王后也相當喜歡那個詩人,但是卻不至於做出不忠的事。如果說有什麼錯的話,大概就是太大意的王后不該送給單戀著她的詩人臨別禮物,讓他心碎地離開了。
可是她也明白亨利王為什麼會生氣。
“不是這樣的,”艾琳說道。“我記得很清楚。”
貝唐瑪皺起眉頭。“據你所說,你是見過這東西一次,而王后——”
她頭抬也不抬地說:“王后不是金匠。我拿在手裡仔細檢查過。”
她瞄他一眼,可是他面無表情。 貝唐瑪拉出一張凳子,坐在她旁邊。他看著她用筆沾一下墨水,開始修改那張畫。
站在她身後的歐蒙傾身看著。“這做得很差。要是我就把薔薇結放在別處。”
貝唐瑪抬頭看歐蒙。他的嘴角現出嘲意。“國王雖然很聰明,品味卻不怎麼高明。你從他每天的打扮就可以看出來。我聽說這個水晶心雖然是他的禮物,可是王后卻不喜歡它。”
艾琳把珠寶箱推給歐蒙。“這是我慷慨的爵爺丈夫還給我們的。那裡面有一顆橢圓的水晶。你找出來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它切成一個心形。”
歐蒙坐了下來。艾琳把熔爐開啟,用小鼓風爐吹使裡面的煤灰冒出黃|色火焰。如果他們連夜趕工,也許天亮的時候就可以完成。她信任歐蒙,西英格蘭就屬他切工最好。如果水晶沒有破裂,他或許可以在幾小時內切出心形。
貝唐瑪問道:“那麼你認為做得出來了?”
艾琳在心底嘆一口氣。她可以說“要是水晶沒有裂的話”,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