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連連點頭。
惡劣的天氣讓室外的工作無法展開,大部分的人只能留在生活區裡休整。衚衕和施工方的劉工都是閒不住的人,每天都得跑到現場轉幾圈。後來乾脆從現場把受一些損的儀表拆回來,放在控制室裡慢慢地修。
維修要數施工方的劉工是高人,但是檢測評估韓曉卻是最拿手的。往往劉工還在琢磨到底什麼部位出了問題,韓曉就已經發現了結症所在。一來二去的,劉工便對韓曉翹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劉東坡要派個小丫頭上平臺。”
平臺上男人多,象韓曉這樣沒有成家的單身女子一律被稱之為“小丫頭”。只不過以往的“小丫頭”裡多少有點被迴護的味道,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不加掩飾的輕視。而今天劉工的這一句“小丫頭”卻是一片純然的激賞。
韓曉抿嘴一笑,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客氣話謙虛謙虛,衚衕已經得意洋洋地拍膝大笑了:“那是。這可是俺們技監科的小丫頭,拉出來一個能頂好幾個用的!”
劉工也跟著笑:“等結婚了,就不能再到處跑了吧?”
衚衕也笑著打趣韓曉:“那得看小韓工的準先生讓不讓。實在不行了跟劉總說說,上附近的陸地專案,不耽誤照顧老公的。”
韓曉笑而不答。心裡卻想:結婚,那是……多遙遠的事兒啊……
彷彿察覺了有人正在細細地打量自己,正在玻璃牆外打電話的青年轉回身衝著他們的方向微微一笑。他正站在酒店寬大的露臺上,近處是大蓬的綠植,遠處是銀色的欄杆和欄杆外鉛灰色的天空。
暗色的背景,襯得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人格外養眼。
韓媽媽拿胳膊碰了碰老伴兒:“唉,你說,這孩子長得是不是比曉曉好看?”
“有這麼比的嗎?”韓爸爸哼了一聲:“好看有什麼用?咱是找女婿又不是招演員。”
“話是那麼說了。”韓媽媽的眼睛又瞟了過去:“長得好,還是畫家——你說他到底看上曉曉什麼了?”
“什麼話?!”韓爸爸不樂意了:“咱們曉曉哪裡不好了?再說,是不是曉曉男朋友還不一定呢。曉曉可從來沒說過。”
對這一點韓媽媽倒是不再抱有懷疑了:“他都知道曉曉吃烤魚的時候點微辣口味呢。”
韓爸爸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不過當羅青楓打完電話進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又變成了一派循循儒雅的溫和。算起來,他們來T市已經整整兩天了。雖然綿綿陰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可是從海工那邊傳來的訊息卻讓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的曉曉只是受了點輕傷,就在後天,或者明天也不一定,她就要回來了。
雖然還是陰雨天,但是每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所以當羅青楓再一次來邀請他們吃飯的時候,韓爸爸和韓媽媽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反正韓曉就要回來了。是不是男朋友那不是很快就能揭曉答案了麼?
羅青楓卻因為這個突然打來的電話而沒了胃口。
電話是邢原從機場打來的。分辨不出到底是哪裡的機場,只能聽到電話裡有標準的女聲正在用英語播報下一次航班飛往芝加哥。但是……從哪裡飛往芝加哥呢?
電話裡的邢原笑得十分不懷好意:“我聽說羅伯父和羅伯母也想去T市看看你呢。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和你聯絡?我剛打過電話,聽羅伯母說T市還在下雨,航班延誤,他們打算改乘火車。如果我的時間趕得及,我就回一趟上海替你接接他們吧,正好我也順路。”
羅青楓笑得咬牙切齒:“我從來不知道你和他們關係這麼好。”
“不好不行啊,”邢原嘆氣:“我只不過出了一趟門,預定的小蛋糕就要跑到別人盤子裡去了。再不想想辦法怎麼行呢。”
羅青楓怒道:“她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