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收回切脈的手,對木棉花道,“棉花,去煮些驅寒的藥。”
“哦,是。”木棉花暗自攥了攥拳頭,即使不發訊息給他,他也能自己找到這裡,真是白費功夫。
“怎麼會這樣?”自己現在沒有內力,不能給他運功驅寒,鳳離天輕柔的握住床上人冰冷的手,放到嘴邊哈出熱氣給他暖暖。抬起右手想給他掖被角,卻不料,“唔……”捂住右肩,殷紅的血從修長的指縫中流出來。
“就說不讓你亂動吧,你看看!”軒轅澈生氣的拿過傷藥來,解開鳳離天的衣襟,發現血已經把胸前纏繞的紗布盡數染紅,傷口已經裂了有一段時間了。
“嗯……皇叔……疼……”鳳離天靠在椅背上,任由軒轅澈給他重新接骨、上藥,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那昏睡的人兒。
“這會兒知道疼了?讓你亂動!”軒轅澈嘴上責怪著,手上已然放輕了力道,但包紮完的時候,鳳離天還是疼出了一頭冷汗。
“哎呦,我的乖孫啊!”不知躲在哪裡玩的馬錢子火急火燎的跑進來,抓住軒轅錦墨的手腕仔細的把脈,“這可憐的孩子,身子怎麼這麼虛弱呀?”
“怎麼了?”鳳離天坐到床邊,握住軒轅錦墨的手,緊張的望著馬錢子。
“肝火鬱結,心脈衰弱,恐是傷心過度又一直壓抑所致。”馬錢子嘆了口氣,“年紀輕輕,有什麼想不開的。”說完,若有所思的捋了捋三撇鬍子,“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軒轅澈翻了個白眼,轉身到藥櫃裡去尋了一瓶藥出來。
“肯定是上官丫頭不同意你們兩兄弟在一起,這孩子才會傷心難過,以至於想不開跳崖了。”馬錢子頗為自得的說。
就知道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鳳離天抿了抿薄唇,低頭輕撫上軒轅錦墨的眉心,這人連昏迷中都不安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驅寒固本的藥,給他吃下去,不然該發燒了。”軒轅澈遞給鳳離天一顆藥丸。
鳳離天用唯一能動的左手接過藥丸,含到嘴裡,吻上了軒轅錦墨的唇。
馬錢子忙用手捂住眼,做出非禮勿視的樣子,但是那大張的指縫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軒轅澈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看著尷尬,忙轉身把藥瓶放回去。那兩兄弟在一起本是不該,作為皇叔自己應該阻止,但是,看到他們那麼愛著彼此,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推開柔嫩的唇瓣,用舌頭挑開整齊的齒關,將微苦的藥丸度過去,用靈活的舌頭將之推入喉中。待軒轅錦墨將藥丸吞下去後,鳳離天卻捨不得離開,繼續在那甜美的口腔中游蕩。
“嗯……”軒轅錦墨因為呼吸不暢而呻吟出聲,鳳離天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又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木頭,你怎麼就不生病呢?”看著那個甜甜的吻,軒轅澈有些羨慕的想,要是他也能給鳳清絕喂藥就好了。
鳳清絕挑眉,默默的起身,扛起軒轅澈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混蛋,放我下來……”軒轅澈的聲音漸漸遠去,接踵而至的是鳳清絕粗暴的關門聲。
“好好照顧他,若是晚上發燒了就去叫我。”馬錢子偷笑著離開了。
沒有在意眾人是怎麼離去的,鳳離天現在滿心滿眼都被軒轅錦墨佔據了。為什麼墨會跳崖,那麼堅強隱忍的帝王,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過了一會兒,木棉花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棉花,你真的傳訊息給墨了嗎?”鳳離天低著頭,深若寒潭的黑眸中似乎有風暴在醞釀。
“當然傳了。”木棉花手一抖,差點把藥灑出去,但又馬上鎮定下來,他確實去傳訊息了,只是訊息沒送到而已。把藥碗放在桌上,瞟了一眼床上的人,憑什麼那人就能得到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