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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至極,所以它也是人類迄今見過的最噁心的疾病。

對天花這個可怕的敵人,人類始終不停地在探尋消滅它的武器。十八世紀中葉,英國的一位叫愛德華·詹拉的鄉村醫生,在一次實驗中不經意地發現,溫和的牛痘劑量可以使人產生免疫力對抗致命的天花病毒。他從牛痘中提取了世界上第一支殺死天花病毒的疫苗,事實上牛痘疫苗也是人類對付天花病毒的唯一武器。但遺憾的是,愛德華·詹拉的偉大發現在當時卻遭到多數人的嘲笑,人們難以相信,一個無名的鄉村醫生會開創改變人類歷史的奇蹟。坦率說,這種愚蠢人類已經不是第一次犯了,也不是最後一次。和被當眾燒死的布魯諾相比,僅僅被人嘲笑的詹拉確實要幸運得多了,但對全人類來說,這卻是一個巨大的不幸。

對詹拉的嘲笑沒有應該地在短時間內得到制止,而是直到200年後的1966年5月,世界衛生組織終於透過了一項里程碑式的決議:要依靠“牛痘疫苗”和不多的“200萬美元”,在世界範圍內徹底消滅天花!

當時全球每年患天花的病人有一千多萬,如果要徹底消滅天花,就意味著要給所有天花患者,包括他們周圍的所有人都注射牛痘疫苗,這個人數達十億之多。這些人分佈在世界各大洲,主要集中在一些充滿饑荒和戰爭的國家或地區,而且因為羞於見人,那些天花患者常常把自己藏匿起來。所以,要完成消滅天花的任務,可想有多麼困難。當時許多科學家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甚至連世界衛生組織的總督也深表懷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凝眸天花(2)

但誰也想不到,在具體實施過程中,這項工作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艱難。雖然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但總的來說顯得異乎尋常的順利,不論是發達還是落後國家,不論是政府官員還是黎民百姓,人們對圍剿天花的“戰役”表現出了一種簡直難以想象的大同和博愛精神。這從另外一方面也說明了天花給人類投下的陰影有多大、多深。

任何戰役都會誕生一些英雄。在這場特殊“戰役”中誕生的英雄是無數的,世界上著名的有馬亨·德拉辛、西羅·垮德盧思、比爾·福奇、尼可爾·格拉塞特等。其中唐拉德·亨德森完全稱得上是英雄中的英雄,他不但是消滅天花計劃的倡導者,也是具體實施圍剿“戰役”的組織者。

“戰役”持續的時間是漫長的。但“槍聲”一年比一年稀落下來,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槍聲”已變得零星。為了找到所有天花患者,世界衛生組織最後採用了重金懸賞的辦法。應該說,這一辦法獲得了絕妙的效果,它使那些深藏不露的天花患者都成了“甕中之鱉”。

1977年,人們在索馬利亞找到了最後一例天花患者。

1980年,世界衛生組織宣告:天花已經絕跡!

今天,我們每一個人手臂上無一例外都有一塊指甲一般大小的痘疤,這是人類為消滅天花而共同刻下的記號。

消滅天花,是世界醫療史上的一大奇蹟,所有參與這項工作的專家和醫療工作者都認為這是他們一生中乾的最偉大的一件事。

至七十年代末,天花這一猖獗幾個世紀的病魔終於施盡了往日的威風,它的每一個病毒都被人類束手就擒,裝入瓶子,有的成了博物館的展品,更多的被關在世界各地的實驗室裡,成了科學家進行探索、研究的玩物。

如果那時大家意見一致,徹底銷燬天花病毒只是舉手之勞。在每年兩度的日內瓦“世衛會”上,不乏有人指出:保留天花病毒,哪怕是在封閉的實驗室裡,都是危險的,所以要求把留存在世上的天花病毒統統銷燬掉。但也有人希望保留它,讓科學家和時間共同來解開它罕見的“恐怖之謎”。爭論的結果是沒有行動,還在繼續爭論。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