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蓋幾分:“她比你們家裡的好得多,吃點心沒說裡面有魚刺。”
外面的面子光光,其實關起門來裡面怎樣,楚懷賢心想,自己個兒最清楚。
“請公子起來洗浴。”九娘重新過來,楚懷賢只裝睡著。九娘身後的小丫頭掩口笑:“醉得都軟了,咱們給他洗,還是隻扯他的裡衣兒下來就行。”九娘“噓”了一聲,悄笑道:“這樣吧,給他擦洗過,拿我的裡衣兒給他換上,這樣就可以交差。”
楚懷賢一聽就心裡明白,這樣的事情他對著別人也幹過。那是前年無行的時候這樣過,而且到現在那人還懷恨在心。楚大公子不是一個成了親就潔身自好的人,古人眼中一心一意的人,未必就是謹守身體,而是往往妻妾並存。不把妾放在眼裡,這就算是一心一意了。他今天要不是找楚懷德的事情,衝著回去和林小初纏不清,估計也留下來鴛鴦戲水了。
此時聽到九孃的私房話,又見她和小丫頭一邊一個來扯自己衣服。楚懷賢裝著沒醒,一手推倒小丫頭,再一伸腿,把九娘壓在床沿兒上,自己繼續裝酒醉。九娘花枝兒亂顫伏在床沿兒上動不了,試一試身上壓的這半個身子重似一座山。
“快幫我一把,再壓我就喘不過氣來。”九娘對著丫頭嘟囔:“就象上個月那頭豬,壓在人身上肥得不行。”楚懷賢忍笑,聽到拿自己比豬,又把身子重重壓了一壓。九娘受不了,當即叫起來:“快推開他……。我,”真的喘不上氣來。
小丫頭急了,死命的推了推楚懷賢,是紋絲不動。她也急了:“我出去喊人,”等她跑出去,楚懷賢睜開眼,裝著打一個哈欠,揉揉雙眼說一句:“好睡。”然後不起來身子往下面再壓一壓,似是覺得下面軟軟的極舒服:“咦,這是哪裡?”
九娘在下面快翻白眼兒了,她胸口正硌在床幫子上,這一口氣是如遊絲縷縷透上去,眼看著這人再不起來自己就沒了氣,既推不動他,就拼命拿手拍打著床板。楚懷賢裝著才聽到:“什麼聲兒?”九娘在下面想,要死人的聲音。
這才坐起來的楚懷賢大吃一驚:“你在這裡做什麼?”九娘得了鬆動,軟在床前地上翻著白眼撫了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回話道:“公子您看著瘦,卻好重的身子,差那麼一點兒,就把我壓死了。”
楚懷賢這才笑一聲,教訓道:“我就喝多了,也不容人近身的。”九娘羞慚慚過來欠身子:“是為公子寬衣,才近身的。”天本熱,九娘被壓得發斜釵歪,衣服也半露出酥胸來還沒有理。她存心不理衣服,是為著留楚懷賢。而楚懷賢,只想問出來是誰捉弄自己。還沒有說話,房門一聲響,急步進來一個人。
進來的這個人,和楚懷賢四目相對,楚懷賢是電光火石一閃念間,然後怒瞪了眼睛:“你!”這個人則大驚失色:“大舅哥,你…。。大嫂在家裡,只怕還候著你。”進來的韋去華,情急之下,自己進來捉了這次不算奸的“姦情”。
貴公子招妓,本來不算什麼!古代如李白、杜甫,看他們的詩句中,也是有過的。楚懷賢今天要找楚懷德的事情,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林小初最近發神經,而韋去華此時目光炯炯,還在大驚小怪:“這可怎麼好?要是大嫂知道了…。。。”扼腕過,韋去華再嘆息:“對養胎不好。”
楚湘芷能找上林小初幫忙,就是看明白林小初此時身子貴重,也看明白自己的長兄對小初算是依順。韋去華所以也明白了,他拿不到褻衣,來抓個半“奸”,也是他臨時想到的主意。是今天不管怎樣,得和自己的大舅兄談上一談。
“你敢胡說!”楚懷賢果然上當,冷笑剛說過,立即閉嘴已經晚了。韋去華笑嘻嘻作個揖:“小弟怎敢胡說。”然後故作高深:“要是我胡說了,大舅兄只怕回不去房裡。”九娘睜大眼睛象是不懂,其實一字不漏地聽著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