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問道:“老夫人喊小初去什麼事兒?”夏綠搖頭笑:“回來挺喜歡,不象是壞事兒。”
小初在房中正在和楚懷賢生氣:“酒瘋子打點人才花兩千兩,您讓我寫四千兩,以後查出來,這是誰擔著?”楚懷賢手裡搖著一把楠木金釘摺扇,就順手用摺扇敲小初的頭:“讓你寫就寫,你寫的當然你擔著。你不願意寫,信不信明天劉興家的來,讓她怎麼寫,她就怎麼寫。”
對於威脅,小初噘起嘴落筆:“多出來的兩千兩,我能不能有一點兒,給一百兩就堵上我不亂說話。”楚懷賢好笑:“哪裡來多出來的兩千兩,這四千兩都是我的。”小初把筆一丟,楚懷賢摺扇就敲過來。縮著身子躲的小初道:“我們的錢總得給的。”楚懷賢笑著問道:“你們的錢,不是扣在官府裡等年底結?”小初倒吸一口涼氣:“公子您,”太一毛不拔了。楚懷賢盯過來:“快寫。”小初重新拿起筆,邊寫邊嘀咕:“這一筆打點的銀子我不要了,這是還人欠條的銀子,這個是我的吧。”
楚懷賢很是大方:“這個你可以拿去,年底官府裡的錢讓他們直接送到我這兒。”小初很想瞪眼睛,又想白眼兒,最後選擇擠個笑容出來,楚懷賢大樂:“這笑還不如哭呢。”小初只能同他好商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共才賺一點兒錢,公子都拿走,我們怎麼辦?”楚懷賢悠然道:“這次你就苦勞吧,給你一個教訓,沒有我,看你掙什麼。”
小初抗議無效,噘著嘴寫完,對著楚懷賢看了又看,再看看最後算出來的這一筆錢,嘀咕道:“這錢拿去那煙花巷子,一夜或許還不夠。扣人辛苦錢往那裡去,真是忍心。”楚懷賢忍俊不禁:“你說什麼呢!”抓住這句話就逗小初:“你現在就管我哪裡去?”林小初惱羞成怒:“不管,您今天晚上就請去吧。”
楚懷賢把帳本兒看過,站起來道:“攆我走?取衣服來。”小初不理他:“我不上夜,我回房去。”走出兩步,聽楚懷賢喊夏綠:“取衣服來,我要出門兒。”小初和夏綠擦身而過,一個進去服侍公子穿衣服,一個自回房去。
和小意、荷花坐著還沒有說幾句話,夏綠過來。荷花讓座並奇怪地道:“姐姐不當值?”夏綠掩口笑:“我來問小初,公子這麼晚了去哪裡,走的時候說他不回來。”小初騰地紅了臉,趕快道:“我不知道,公子讓我寫帳本兒,我寫完就回來了。”夏綠明明聽到公子說一句:“攆我走?”她才跑來問。小初既然不說,夏綠也不催。在這裡坐著說幾句話,才回去睡。
楚懷賢當夜是沒有回來,第二天一早回來,上午就在房裡睡覺。小初對他時有鄙夷,睡得這麼香,夜裡乾的一定是壞事。楚懷賢一覺睡到中午,懶懶起來更衣。小初把白玉腰帶遞過來,楚懷賢小聲道:“猜猜我昨天去了哪裡?”林小初把未扣好的腰帶往他手裡一塞,徑直出來喊秋白:“公子那腰帶我不會扣,姐姐進來幫著。”
秋白進來,楚懷賢自己已經扣好,嘴角含笑對秋白道:“我弄好了,拿我鞋子來。小初好些天不在家當差,什麼都不記得了。”秋白難得見到公子單獨給她一個笑臉兒,受寵若驚過,取過青色繡雲雁的絲履給公子穿好鞋,想著應該接句話兒才對,急切就說出來一句:“讓小初再學學。”
楚懷賢笑出聲來,往外面喊道:“小初,”小初這才進來。垂手恭順狀:“公子有何吩咐?”楚懷賢正色道:“玩野了心,越發的不會侍候。這幾天歇在家裡,好好的學當差吧。”林小初答應著,楚懷賢看不到她表情,不過心裡樂得很。
小初在家裡過了優哉遊哉的幾天。夏日天長無事,常和小意去池子邊兒上看魚弄水。這一天在園子角上找到幾株桑樹,樹上的桑椹紫嘟嘟無人採摘。小初“哈”地一聲,對小意道:“你看著人,我上去摘。”池子裡採來荷葉,小意手捧著作碗,遞上去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