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惱火,他一生氣,想當然,那對玉瓶自己留下來。
回來小初已睡熟,楚懷賢難得有一回沒有把小初弄醒的心思,他對著小初睡熟的面龐,意興闌珊的睡下來。
左一回睡不著,右一回也睡不著。楚懷賢長長的出著氣,母親都快分不清誰才是她的兒子,象是懷德才是她親生兒子。
睡不著時,重新把小初弄醒。弄醒也是輕車熟路,把林小初抱在懷裡親幾口,小初睜著睡眼雙手來推楚懷賢,同時發囈語:“人家要睡覺。”楚懷賢笑嘻嘻:“你睡你睡,”又沒有不讓你睡。
小初半夢半醒之中,今天多了一句話,半閉著眼眸問:“讓我隨便逛逛我還去,讓我進宮我可不去。”楚懷賢附在林小初耳朵邊上,輕聲地就兩個字:“你敢?”林小初又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春水拿出門的衣服來,小初還是很喜歡的。楚懷賢還沒有走,穿上給他看,在楚懷賢眼前展展袖子,袖子上鑲邊是折枝花卉,小初笑:“如何?有這麼多的花,你眼睛花不花。”
楚懷賢從遮在眼前的袖子中找出一條縫來:“快走吧,起來得晚,又去的晚,主人要等急了。”小初看沙漏,果然是不早。急急收拾好,出門的丫頭是春水和另一個丫頭秋月。春水抱著小初出門要添換的帕子、衣服等物,秋月抱著給古少夫人的東西,一個拜匣裡不知道是什麼。
停馬車的那個角門外,雪地裡停駐著車,孫二海有些激動,抱著馬鞭子不停地看。見進喜兒引路,小初主僕隨後來時。孫二海不知為什麼,總有些恍惚,覺得自己這一年來被進喜兒使喚的日子,可以結束了。
以後在進喜兒面前,要不要腰桿兒粗一些呢?正在亂想,進喜兒喝命他:“愣著幹什麼?取上車的板凳。”這一嗓子把孫二海的亂想拍飛,他趕快彎腰放下板凳。春水把手裡的包袱給秋月抱著,扶小初上車時。小初對孫二海一笑,對這次出門也有熟悉之感。就象是以前,自己帶著孫二海,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的時候。
小初上了車,丫頭也上了車。進喜兒把車門關上,見孫二海要往車轅上坐,再命他:“把板凳收起來,真沒眼色。”孫二海聽命再收起來,正要坐到車伕位置上去。進喜兒先一步,一屁股佔了整個位置,對著孫二海一伸手:“馬鞭給我。”
傻乎乎的孫二海把手裡的馬鞭給了進喜兒,有些認清情況了,陪笑道:“你往裡面坐坐,給我讓個大些的空兒,這麼一丁點兒,坐不下我。”進喜兒詫異:“你坐上來要去哪裡?哦,對了,你不去,回去看門吧。”
馬車在長鞭輕響聲中,馬兒小步不快不慢地馳出去。雪地裡,孫二海傻了眼睛。馬車後面濺起來的泥雪撲在他的衣服上,對著這泥點子,孫二海紅通通了臉:“不讓我去,你喊我套車?”要是公子出門,偶然要用一下車,進喜兒跑得溜快,還不讓別人幫手。
今天這人,是怎麼回事兒?孫二海愣了一會兒,旁邊門房上有人拖長了音喊:“哎……。你不出門,就趕快當差去。”門房上的人看不下去了,在外面雪地裡站著圖偷懶呢。
孫二海灰頭灰臉進來,坐在楚懷賢書房的院門上對著冷雪發呆。楚少夫人在有些人眼裡,看得象人上人;在舊認識的人眼裡,比如龔家的酒瘋子眼裡,龔苗兒是還想罵小初不出門的。
對了,孫二海想明白了!等不當值,去尋那酒鬼喝幾杯,再好好告訴他,楚少夫人可以出門拜客了,就是不往他家去。
這是一場由於誰當馬伕而引起的,進喜兒放著楚懷賢不侍候,一定要趕車,只有一個原因。那其實是,孫二海不認識去古家的路。
而孫二海在這裡,苦苦思索,思索良苦。把進喜兒和林小初一起恨死了。一個不讓他趕車,一個不讓他坐上車。這兩個人都不好,是不是?
正文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