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到中午才有些豁然,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書上。
再回房是夜半,有了白天的教訓,楚懷賢還不敢貿然就回去,先到父母親房中來見父親。楚少傅正和楚夫人說話,見到兒子進來夫妻一起沉下臉。
“你不說囊雪夜讀,至少也應該苦讀才是。”楚少傅還不肯放過兒子,依然要教訓他:“天才交二更,你自小習武打熬的好身子骨兒,這趕考的時候,熬上幾夜又有什麼。”
楚懷賢跪下來:“回父親,新媳婦什麼也不懂,兒子不交待她心裡時時放心不下。父親向來疼愛兒子,今天晚上容兒子回去吧。”楚少傅冷屑地道:“聽起來象我不讓你回去,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新媳婦時時不懂沒什麼,”楚夫人接上了話:“我現給你兩個懂的好人,你眼裡還有父母,要好好對她們才是。”
楚懷賢嬉皮笑臉:“是,兒子回去把上房騰出兩間來,母親給的人,當然要恭敬她們。”楚夫人就一個字:“滾。”
好不容易回房的楚懷賢匆匆歸來,廊下先迎出來的是兩個有身份的丫頭玉照和香生。楚懷賢對著母親說得動聽,見到她們含笑迎出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走開!”自己一撩衣袍進到房裡,來看林小初。
擔足了一天的心,見到小初時並不覺得如何。她閉目睡下,面色還是蒼白,容顏還是消瘦。楚懷賢在床沿兒坐下,小初聽到動靜睜開眼睛意外:“你,”然後低聲道:“不必來看我,我沒有事。”
“你今天如何過的?”楚懷賢故作輕鬆強打笑容溫和地問出來,小初很想掩飾,人在這溫聲中眼中水氣不由自主地浮上來。覺得眼前模糊時,急急用帕子去擦拭,再急急地道:“我沒事,你,去隔壁歇著吧。”
楚懷賢把小初抱在懷裡,柔聲道:“告訴我,你這一天在哪裡呆的。”小初剛要說話,眼睛又有些發直地看著楚懷賢身後。
玉照和香生,是一臉理所當然地進來,而且往這邊看過來。
初始想發作的楚懷賢一瞬間就忍了下來,他抱著小初的一把子骨頭,和顏悅色地問道:“什麼事兒?”玉照笑嘻嘻行個禮道:“夫人才讓人來傳話,讓我們打發公子睡,又說少夫人站了一天或許累著,公子睡隔壁也一樣。”
“我知道了。”楚懷賢面不改色地回答過,回過身子抱著小初輕輕拍撫著她。小初手只動了一動,就在這輕拍中閉上眼眸,她是半點兒力氣也沒有,就是攆楚懷賢去隔壁地話也說不出來。
玉照和香生面面相覷站著,見楚懷賢把少夫人愛惜地放在床上,這才回身揮一揮手。那緊繃的嘴唇和這明顯的手勢,讓兩個丫頭只能退出房外。
出來一時不敢就回去,也不死心就回去,玉照和香生就在廊下站著。見丫頭們來回往裡面送水送巾帕,待再出來時,夏綠從裡面把門閂上,房中明亮的大的燭火,也跟著熄了下來。
楚懷賢,在房裡睡了下來。
“這可怎麼辦?”香生小聲問玉照。玉照撇嘴不屑地道:“明兒如實回夫人,”兩人並肩往隔壁房中去,這是楚夫人白天親自過來,在兒子院子裡指給她們的房間。走到房門前,玉照忍不住又說一句:“白天看著身子不好的樣子,晚上還是這樣能霸著。”
白天面白氣虛,晚上就往公子懷裡一窩,玉照和香生,都在心裡這樣想著。
床頭兩盞紅紗罩中,燭芯兒剛剪過有些輕搖。小初在燭下推著楚懷賢,再用足了力氣也象是輕推。小初低低地求楚懷賢:“讓我睡一會兒,我累了,身上無處不難受,你,讓我安生一會兒。”
楚懷賢把林小初再抱著,用自己的體溫去暖一暖她,還是輕輕解去了小初的衣服……
夏綠在外面上夜,側著身子睡耳朵貼著鋪蓋可以聽到裡面此許動靜。把小初輕輕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