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自己又玩又吃又樂了。”楚懷賢說過,小初又要擰上一回:“不求我賺錢,把我的錢給我吧。”楚懷賢悠閒自在地半歪著,顧左右而言它:“秋天你們種桂花還是種紅葉?”
小初坐在他身邊,在榻上雙手交抱著笑:“這個,要聽酒瘋子的,他給什麼就得看什麼。吃什麼,得問莊管事,廚子是他管,他說一不二;擺什麼,要問鄭二官人,他前天心血來潮,送來幾個玉瓶白生生的,不想到了就賣出去一個。”
“這樣多好,你沒事兒陪我去玩一回就行了。”楚懷賢光聽著就想笑。龔自珍是個精明的油頭鬼,鄭二官人是個不吃虧的滑腦鬼,這下子油頭滑腦都有了。還有莊管事,看著憨厚老實一個人。其實生意場上,哪裡有老實憨厚的人。只不過是他滑在哪裡,還沒有看出來。
說了一會兒話,小初悄聲問楚懷賢:“把豫哥兒抱來玩一會兒吧。”楚懷賢微閉上眼睛裝睡著。剛閉上眼睛,脖子上被小初抱著一通地搖,再好好地央求道:“去抱。”
楚懷賢認命地坐起來,往外面看看天色:“這天還有日頭。”小初笑眯眯:“讓人給他擋著日頭,不就來了。”
楚大公子只能起身往外面去,楚少夫人在廊下看著丫頭們洗這些瓷器。一共十二件,個個不是歪的,就是斜的彎的。
正在洗幹了擺著晾,楚懷賢帶著奶媽抱著豫哥兒來了。豫哥兒頭上戴著小帽子,前面照例安著一塊碧玉。小初問楚懷賢:“路上有沒有遇到三嬸兒,”楚懷賢道:“沒有,”小初才鬆一口氣,楚懷賢再道:“遇到三叔。”
小初在楚懷賢身上捶了一下,笑著道:“這不是一樣。”楚懷賢也笑,不就是帽子上又多一塊玉,又能怎麼樣。
豫哥兒見到,手裡握著的一個撥浪鼓伸過來,見事學事的也對著父親肩頭上來上一下。楚懷賢避開,板一板臉:“不許這樣。”豫哥兒咧著嘴,對楚懷賢看看,再對母親看看,“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敲,趕快敲,誰說不許敲的。”小初趕快抱著兒子,伸著他的手去打楚懷賢。豫哥兒比較了一下黑著臉的楚懷賢,和笑逐顏開的母親,覺得母親更好欺負。舉起手來,在母親頭上敲了一下。
小初呼了一聲痛,趕快再去看楚懷賢的臉色,抱著兒子往裡面去:“咱們不要看父親的臉色,哎喲,”
把豫哥兒放在榻上玩,小初對跟進來的楚懷賢伸伸舌頭:“他天天不和我們在一起,要是今天晚上留在這裡,明天肯定不敲你。”
晚上豫哥兒被留下來,睡到半夜,豫哥兒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嘴裡“唔唔”地睡不安穩。楚懷賢先醒來,用手摸一摸溼了一大片。好笑的把小初推醒:“你說你會把尿?快起來起來。”
小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先呻吟一聲:“困,別吵我。”楚懷賢把小初耳朵一提:“給我起來!”
豫哥兒也醒了,一個利索地翻身坐起來,對著他們好奇地看著。
“你讓奶媽回去,說你能帶;清醒清醒,抱孩子去。”楚懷賢話還沒有說完,見事學事的豫哥兒又爬過來,咧開小嘴兒,對著母親另一隻耳朵伸出小胖手。到了目的地,學著父親的樣子捏住母親另一隻耳朵,驕傲地對著父親母親格格笑起來,那神情,得意之極。
楚懷賢起來,小初抱著豫哥兒也起來在地上晃。丫頭們過來換床上溼了的東西,換好了,楚懷賢就睡下來,不忘對小初交待一句:“你好好帶他,不要吵我睡覺。”再促狹地加上一句:“想來你不用丫頭幫忙。”
楚少夫人抱著自己的兒子,打著哈欠看著楚懷賢睡得沉沉。和豫哥兒商議道:“寶貝兒,咱們睡覺吧。這半夜三更的不好玩,明天咱們再玩吧。”
“唔唔,格格,”豫哥兒極開心,手指著東邊的書架,再指著西邊的花插。小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