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私房錢,就是私房錢。我拿出來給他打點,他只能感謝我。要是家裡的,他以為是應當。就這樣他將來到任後詩酒風流什麼的,就不會再見我的情了。”
官夫人被她說得心裡難過。兩個人用帕子同拭了淚,再說起楚少夫人。梁少夫人又不服氣上來:“她要是不為自己打算打算,過不了幾年,也是有苦頭吃的。”官夫人強笑道:“我經常勸她,她從來不聽。”
“不聽就不聽吧,反正她沒人要的時候,是我喜歡的時候。”梁少夫人說過,聽到壁後有動靜,不悅地喊一聲:“是誰?”
珠娘小心走出來,行過禮低聲道:“公子要出門,問少夫人他的檀香木摺扇在哪裡?又說明天也一樣出去,讓少夫人把他的衣服早早備好我收著,省得明兒一早還要勞動少夫人。”
官夫人要笑不敢笑,梁少夫人板著臉喊來丫頭,讓她帶珠娘去了。再對官夫人生氣地道:“你看看,這是楚少夫人給我眼中扎的一根刺。他今天晚上要歇在她房裡,就藉著要衣服的名兒對我算是打聲招呼。”
不好意思直接來說的樑龍正,就用這種方式對妻子說一下。
“真是奇怪!這才上午,怎麼就把他勾搭得晚上睡哪裡都安排好。”梁少夫人越想越氣,越氣越說,氣了一個倒仰。
這生氣的根源到最後,總在楚少夫人身上。
官夫人今天對楚少夫人是一個勁兒的景仰,對梁少夫人誹謗小初的話,就只是笑一笑。
被誹謗的楚少夫人,此時和龔苗兒又去看宅子。看的還是鄭家古董鋪子旁的那一處。龔苗兒猶豫,小初也猶豫,最後兩個人同時對看一眼,齊聲道:“先不要說。”
要是對楚懷賢實說鄭家就在隔壁,又要惹氣生。
“其實公子出錢,你可以買別處,不過就園子大些,銀子多些,離街上遠些。”龔苗兒有機會,就不忘諷刺小初。
小初今天報了一次仇心裡喜歡,不理這話帶刺,對龔苗兒反而是實話實說:“公子對我說,可以家裡出錢。要是家裡出了錢,我怕算公中的。”
這個不一樣,算是林小初的私房。
再安慰龔苗兒:“不要你掏錢,也有一份,不過這一份嗎?你幫我收拾好了,才能定算你多少。”
龔苗兒喃喃道:“我的樹,我的苗,樣樣都要錢的。”小初嫣然:“所以不白要你弄,而且我買過以後我就多少錢,以後的樣樣都是你出錢。”
“您這算盤打的,哪裡有官夫人的體統。”龔苗兒再諷刺過,被小初白過眼,重新嘻笑:“你告訴我如何收拾?”
楚少夫人說的,和楚大公子毫無相似之處。
“臨街的房子原本有樓,把旁邊院牆扒了,也起兩層樓。這一處院牆全推倒,種上花,再讓那一帶五間房子全拆了……”小初說到這裡,龔苗兒喊停:“你看清楚些,那五間房子是鄭家的。”
小初笑靨如花:“我看得很清楚,他們家這古董鋪子生意不好,為什麼設在這裡真是奇怪?”龔苗兒遠望那鋪子,對小初道:“生意由別人做,你管他好不好,再說古董鋪子,從沒有人山人海的。”
“你不覺得咱們的生意,和他這古董鋪子可能相互搭配?”小初說過,龔苗兒覺得自己明白了:“搭配是談不上。不過咱們的生意好了,能他帶些人去,不過別人未必買得起。要是他們給我們帶生意,你無事可以坐這門口數一數,一天能去幾個人。”
手一指大門陰涼處,龔苗兒笑得象孩子:“那裡有條狗,你去和它做個伴兒,可以一起對著伸舌頭。”
小初手一指那狗:“她說願意守著你。”
龔苗兒嘻嘻:“你一句話也不能吃虧。我對你說,拆人家的屋子,我沒能耐。”小初鄙視他:“你沒能耐我來說,你把他喊來。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