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膠就是藥材。再對著几上漢白玉香爐中裊裊上升的薰香看看,這就是楚老夫人給的香,說是安神益神,反正是一切好。
摸摸自己的脊背,楚少夫人給自己打氣:“我挺得住。”剛說過,春水揭簾而入,笑嘻嘻手捧著一碗白汪汪,香氣撲鼻的……人奶/子。
“放這裡,我走累了,一會兒就喝。”小初用帕子掩住鼻子,這奶香氣撲鼻,真是不好聞。春水放下來,小初又打發她出去:“去尋這樣一件衣服來,我下午好穿。”把春水打發走,楚少夫人立即腰不酸腿不累,端起那碗人奶/子,來到耳房裡開啟後窗戶,一揚手把人奶/子全潑到了梅花下面。
再回身,遇到……春水姑娘就站在身後,黑著臉就差叉著腰:“我離開一會兒,您又幹這種事了。”
“你看到我潑了,我喝了,這不,喝過難過,聞梅花香呢。”小初和春水較勁過,自知理虧的把碗給她,再推著她道:“好妹妹,去給我找衣服去。”
其實並不穿,不過為支使春水出去。
奶媽整天吃得好睡得香,就全給梅花供了奶。
小初在房裡挖空心思要討好長輩,楚懷德在房裡焦頭爛額斷情絲。
想……不想,再想……。楚懷德跳起來,對著自己腦袋就是一頓敲,高聲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楚懷德沒有辦法,念四書五經全不管用,他開始唸佛經。
唸了幾句,對著几上一盆水仙茫然,已經整整十二天沒有出門。十二天呀,十二天,楚懷德在房中暴躁地走來走去。今天就是把所有佛經唸完,他也覺得不會起作用。
不然出去走一走?不到樓家去上街上轉一轉。這念頭剛一出來,就遏制不住地騰騰往腦子裡轉,迅速散到全身,促使著他往外面去。
出來見雪中蘭草好,蒼翠;雪中枯枝子好,老道;雪中樓妹妹……。楚懷德揉揉眼睛,還是一片雪地,雪中沒有樓妹妹的臉。
他重打精神,心裡唸叨著,我不往樓家去,我偏不往樓家去……。翻來覆去唸叨著,一直到大門上,楚懷德愣了一下,然後歡喜不盡:“大有,你來看我?”
樓大有臉色臭臭的:“我來看你好幾回,你躲著不見我。”楚懷德哈地一聲笑,過來親熱地拍拍樓大有肩頭:“沒有的事兒,我,剛走親戚回來。這要過年了不是,總有幾家親戚要走。哈,我是從角門裡進來,所以沒看到你在。你等我,真是有勞,有勞,哈哈。”
唸叨了半天不去樓家的楚懷德,見到樓大有來,其實心中很喜歡。樓大有一旦遇到了他,哪裡肯放,拉著他就出去了。
街上轉了一圈子,自然而然到了樓家。樓大有嘆氣:“唉,你去勸勸吧,大人的事兒我也管不了,只是苦了我妹妹,她又要為你守,又怕你不真心,拿話激了你幾句,你從此不來。她天天睡在床上只是哭,這解鈴還是要繫鈴人。”
樓大有此時,儼然一個好人。楚懷德聽到,三魂立即走了兩魂,全飛到樓妹妹身上去繫著不動。他不由自主地跟著樓大有往樓姑娘閨房中去,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進樓姑娘閨房。
人在房外,就聽到房中一片輕泣聲。這聲音熟悉,是樓姑娘的哭聲。楚懷德身不由已,不用人讓就進去了。
樓大有出來見父親樓五官人:“我把他帶到妹妹房裡去了,現在還在那裡。”樓五官人對兒子讚賞地笑一笑:“你大了,很會辦事兒。街頭巷尾都在哄傳,讓皇上前一陣子立下遺詔,這倚重的大臣就是楚少傅。楚家這大樹,應該還是好乘涼。”
父子相視一笑中,樓五官人再對兒子道:“你大伯父有時候有氣節也有體面,所以這事兒不能告訴他。先告訴了他,他一定說不好。兒子,大伯父為家裡操心頗多,咱們自己能擔的,不能讓他為難。等到他以後知道,楚家就是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