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你以為他是會跟人講感情的人嗎?!”連惜的聲調陡然尖利了起來,彷彿因過於恐懼害怕已經全然失控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急促道,“你忘了嗎?他是怎麼對你步步緊逼,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你忘了他是怎麼對自己的親生母親絕情決意,全然不顧的?!像他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和他談情,他聽得懂嗎?!”那蝕骨腐肉的恨意,簡直要灼傷人的耳朵。
連葉修澤的答話都因此遲疑了下來,“小惜……你、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之前不是說,他對你多少有些顧念嗎?”
“顧念?哈哈哈哈……”連惜沉默了一下,忽然放肆地笑了,卻又不敢完全放開聲音,而是一種拼命壓抑的笑音,卻更添了幾分酸楚。
“是我自欺欺人啊,我傻啊……我原以為自己對他是不同的,畢竟我曾經幾次因他差點失了性命!他……他無論如何也該對我有些感激吧?
可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你知道嗎?他要留下那個孩子,他要留下顏可的孩子了!那下一步呢?他是不是要扶正顏可,讓顏可當葉夫人?
即使他不會這樣做,即使他還願意為我儲存最後一絲顏面,但我以後要如何面對家裡上下的眼光?他說不想讓我生孩子啊!
呵呵,說什麼時機不到,我看全是屁話!他根本是要讓顏可的孩子來繼承家業!
我……我受不了……修澤,你快點帶我走吧!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寧可與你海角天涯的去流浪,也不想高床暖枕地坐在家裡,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
午夜電話
“咔嚓咔嚓——”
當錄音播放完畢,機器裡發出磁帶倒帶的聲音。徐伯看了眼已完全陷入靜默的眾人,獨自走過去按下了停止鍵。
連惜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呆滯來形容,兩隻神采飛揚的眼此時盛滿了茫然,嘴唇微微張合著,反反覆覆就是那一句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錄音顯示的時間是昨天凌晨兩點,電話訊號鎖定位置是來自香港靠海的一個偏僻車庫,沒有經過外面收發室,直接撥進的臥室。但是連惜發誓,她根本沒有聽到過這個電話!
事實上,昨晚她在喝了劉嫂送來的安神茶後,睡得異常的沉。就連今早莫飛來鬧時,她都費了好一通功夫才從床上爬下來的。
是誰在誣陷她……是誰?!
連惜噌地從桌上站起來,雙拳攥得死緊,牙關咬得嘎嘣直響,用仇恨的眼光從屋內眾人身上一一掠過。當視線滑到莫飛身上時,那火光驟然定格並放大,刺骨的恨意幾乎要將人燒傷了!
“是你——對不對?!”短短几個字簡直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連惜怒罵一聲,渾身都在顫抖,那瘋魔的樣子看得莫飛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可還不等他退到安全距離,就見連惜抄起手邊的鬧鐘便朝他撲了過去!
“砰”地一聲巨響,金屬殼鬧鐘竟將莫飛打了個頭破血流!
莫飛呆了兩秒鐘,直到血液順著頭頂流了下來,他才緩緩抬起手摸了摸,然後慢慢將目光對準連惜。
“你居然還敢動手?”他低低地說了一句,面容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突然揚起手就向連惜打去!
“阿飛。”葉文彰低沉的聲音響起,雖然不大,卻叫莫飛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背轉過身,對葉文彰問:“葉大哥,你、你不會還要包庇她吧?!就憑她說的那些混賬話,就算死一萬次都綽綽有餘了!”
“你閉嘴。”葉文彰卻連看都沒看莫飛一眼,準確的說,從錄音放完之後,他就沒有看過房間裡的任何人。只是微微閉著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