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終是最先受不住,雙膝一軟跪到地上:“葉大哥,你聽我……唔!”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葉文彰飛起一腳當胸踹了過去!整個人凌空彈起狠狠地砸到了牆上!頂燈好像都隨之晃了兩下。
然後,便見那身體就跟彈簧似的,打到牆上又重重跌落在地,實物聲音帶著肉體沉悶的響動,叫旁觀人都頭皮發麻。
莫飛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如同蠶蛹一般,狠狠地蜷縮在一起,虛脫地趴在地上,豆大的汗滴從臉上滴落下來,後背神經質一樣不斷髮抖著,直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緩過些勁兒來,一手擦擦嘴角,一手試探著撐起地面,想要爬起來,可緊跟著就大聲咳嗽了兩下,唇角溢位了鮮豔刺目的血漬。
他抬手摸了摸,看著手指上的一抹紅,卻呆住了。不知是身體受創的緣故,還是那液體真的是涼的,明明是那樣火熱的顏色,卻帶來如此冰冷的感覺。莫飛癱倒在地,緊緊閉著眼,艱難地喘息著。
眾人這才相信,剛剛葉文彰那一腳還真不是虛張聲勢,不是故意做戲,而是實打實地在打。
可相信過後卻是愕然,卻是兔死狐悲的心涼之感。如果就連莫飛這樣被葉文彰視如子侄的少年,也會因開罪主人家落到如斯下場,那他們又算什麼?
葉文彰見到莫飛的慘狀卻是冷笑,臉色冰冷地如同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左腳竟再次邁了上去!
可這次,還沒接近莫飛便被人攔住了。
而攔他的人……居然是連惜。
連惜高揚著頭,兩手僵硬地舉在身邊,見葉文彰低頭看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可是想想身後的莫飛,卻還是強壓下想要躲開的慾望,對著眼前一身煞氣的男人硬著頭皮說:“你……你不要再打了,這樣會出人命的。“
雖然在葉文彰到來之前,她也恨不得天上能打個雷把莫飛劈死。一大早就跑到她門口鬧場,瘋狗一樣的罵罵咧咧,口口聲聲說她不忠不義,可問他原因卻又不講明,那時她是真恨他。可是現在,看他被葉文彰一腳踢成這個德行,落魄地在地上動也不動,她又有些可憐他。
莫飛,說白了不過就是葉文彰的一個影子而已,為葉文彰喜而喜,為葉文彰憂而憂。記得當初她為救葉文彰身受重傷,剛剛回來那幾日,莫飛不也成天圍著她的病床打轉,比孝子還孝子?後來之所以跟她鬧翻了,也是因為覺得她背叛了葉文彰。如今,他突然反常,必定事出有因。
連惜想通這些,便暫時安撫了葉文彰的情緒,回身走到莫飛跟前,輕輕用腳尖踢了下他,沒好氣道,“喂,文彰哥哥已經來了,你關子要是賣夠了的話,能不能說說我到底怎麼不要臉,怎麼沒良心了?”
不想她的鞋子才一捱到莫飛的手,就見他飛一般地縮回胳膊,還在腿上擦了擦,一臉的厭惡,活像觸到什麼髒東西一樣,讓連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看來你那一腳還是輕了,瞧他這動作多利索啊。”她回頭對葉文彰打趣道。
葉文彰則神色不改,淡淡地瞟了地上的莫飛一眼,“那就接著打。”
“呃……”連惜臉色一僵,正琢磨說什麼轉圜時,就聽到莫飛在後面撕心裂肺地大喊開了。
“葉大哥!你不要再被她矇蔽了!你、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打電話給葉修澤說什麼了!她……她叫葉修澤來接她啊!”
……
書房。
“修澤,你現在在哪裡?我、我好想你啊嗚嗚……”連惜抽泣的聲音就如同失去庇護的小動物一樣可憐,“我被葉文彰罵了一頓關起來了。他已經不信任我了,他隨時會對付我的,我好害怕……”
“小惜,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去找你。”葉修澤的語氣難掩焦急,卻還是努力在安慰著:“放心,你們畢竟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