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個房間內,響起了一聲溫和的女聲。
許鑰衡、許華斌兩兄弟坐在沙發上,對面則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深紫色的髮絲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自從戴大哥重傷之後,皇室就失去了軍事上的奧援,要是名震大陸的‘白虎軍神’如當初一樣,想必星羅也不會失去大半個西境。”少女的態度依舊溫和,一邊泡茶一邊說著,挑不出一絲錯來。
“久久,多謝你的理解。”許鑰衡伸手按住了滿臉不岔的弟弟,同樣回以溫和的笑容。
面前之人乃當今星羅皇帝許家偉最小的么妹,叫戴浩一聲大哥也是符合輩分的稱呼,哪怕年齡差距大到可以當父女了。
許華斌不岔的也不是這個,“白虎軍神”過往或許是尊稱美譽,現如今在星羅城在大陸上,等於蠢貨之意,面前許久久溫和言語下的嘲諷都快溢位來了。
他們兄弟選擇改姓,未必沒有一部分承擔不住關於戴浩流言的原因。
“所以戴大哥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作為人子,你們也義務去幫自己的父親一把,我不會阻攔,皇室也樂於看到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重回星羅。”許久久嘴角往上翹起,彷彿真的很高興見到這一幕。
她真的在高興。
許鑰衡心裡打了個寒顫。
——所謂話術,很多時候就是無關緊要的廢話以及反著聽的話。
曾經他的母親教他這些時他不在意,認為魂師只需要用拳頭來對話,到了史萊克之後日常來往較深的都是一些同齡人,自然也沒必要意識到這個。
可改姓之後,謹小慎微的過了一年多,許鑰衡還是不得不撿起了這些曾經看不上的東西。
現實之中敵人與朋友的界限往往不是吟遊詩人口中那般涇渭分明,敵人並不會永遠都是一臉反派樣,對你一直釋放好意的也未必是朋友。
他更承擔不起一個拳頭伴隨著一聲取死之道砸下去的代價。
許久久是否真的贊同那個所謂的妹妹回來與否他不在意,另一個資訊才是令許鑰衡心顫的原因——你們終究是戴浩的兒子。
如果真按照許久久話裡明面的意思去做,那才是許久久高興的源頭。
作為星羅皇室的許家新一代嫡系傳人之中,現如今並沒有什麼太出彩的人物,他們這兩個流淌著戴家之血的“許姓子弟”,主要對手就是面前這個許久久。
雖然理論上一個女人並沒有什麼繼承皇位的可能性,但敵意和針對是毋庸置疑的。
“久久,你放心,我們現在姓許。”不得已,許鑰衡只得強調了一遍姓氏,“我們身體裡也有一半星冠的血。”
言下之意是戴浩無論幹什麼,我們都不會幫,只會站在許家的一邊。
“噢,是嗎?”許久久端起了茶杯,卻並未給面前的兩人倒茶,“明天應該是我們的比賽,你們去好好休息吧。”
端茶送客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對了,幽冥白虎作為我們隊伍裡引以為傲的絕招,不知道能否有第二個?”在許姓兄弟起身之時,許久久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感慨著說了一句,“還有,你們既然流淌著一半的星冠血脈。就應當明白我是你們的姨母,希望鑰衡你下次能用對稱呼。”
末了,似乎擔心許姓兄弟聽不懂,她又說了一句。
許鑰衡身形微微一頓,“知道了。”
卻在關閉房門之後,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之上。
“哥,她到底什麼意思?”許華斌也不再掩飾臉上的憤怒。
什麼意思?別動歪心思的意思。
用第二個幽冥白虎告訴他你該有自己的物件,強調血脈以及稱呼就是告訴他差著輩呢。
“沒什麼意思,我們好好休息就是了。”許鑰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