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香道:“咱們不談這些了,你們那位東主,派人把我們接弓睞此,究系何意?這等排場,已經夠啦,用不著再玩什麼花樣了。”
黃衣老者接道:“如若不是敝東主,要見兩位,就憑你們這狂傲的舉動,早已橫屍濺血了。”
白惜香笑道:“貴東主約我們來見,我們都算是貴賓身份,說不定他會和我們談的投機,在敵友未定之前,你最好對我們客氣一點,免得我們和責東主一旦成為朋友,你就後侮莫及了!”
那黃衣老者徵了一怔,突然欠身說道:“兩位請坐。”
白惜香目光一轉,不見椅凳之物,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嚇糊塗了麼?要我們坐在那裡?”
黃衣老者道:“老夫當真是被你唬住了,在老夫記憶之中,敝東主尚未接見過賓客……”
目光一轉,掃掠了那分列在兩旁的黑衣人一眼,道:“看座。”
只聽一陣步履之聲,兩位全身紅衣的童子,各棒著一隻錦墩,由右側黑衣人身後繞了出來。
這兩個童子,也未帶面具,年紀大約在十四五歲左右,長的眉目清秀,但卻在頂門之上,烙了一棵梅花標識。
林寒青只看的心中一寒,暗道:“這梅花主人,當真是一位陰險惡毒的人物,在人臉之上,烙下了梅花標識,就算叛他而去,也無法洗去投效過他的標識,除非是生生的把臉上那塊肉一齊控下,一個五官端正的人,在臉上挖一塊疤,是何等痛苦的事!”
只聽那黃衣老者說道:“兩位請坐吧!敝東主還得一陣工夫,才可見客。”
林寒青暗暗行道;“好大的架子!”心中雖然不滿,但心中卻隱忍未出。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他晚和我們會面一刻,我們就多一分勝算,不要緊,我們將會很耐心的等他。”
那黃衣老者心中一動,道:“老夫想請教姑娘一事。”
白惜香道:“你說吧!”
黃衣老者道:“敝東主晚見兩位一刻,兩位就多了一分勝算,老夫實有些想它不通,想請姑娘指點指點?”
白惜香笑道:“箇中玄機,拆穿了太過平庸,不說也罷。”
林寒青卻是心中明白,白惜香弦外之音,是要他借這一陣時間,好好的想想那“天龍八劍”以作克敵之用,當下聞目而坐,表面上是運氣調息,其實卻在思索那“天龍八劍”的口訣變化。
突然間,響起了一陣細樂,分列兩側的黑衣人,魚貫退出了廳堂,十二隻熊熊燃燒的燭光,也一齊熄去。
廳堂中,又恢復了黑暗。
黃在老者低聲說道:“敝東主就要駕到,姑娘最好是大禮相迎。”
白惜香道:“不勞資心,快退出去吧!”
黃衣老人冷哼一聲,低聲罵道;“不知好歹的丫頭。”隨在兩側黑衣人後,退出廳堂。
兩位紅衣童子,直待那黃衣老人退到門外,探手從腰間,摸出一片黑絹抖開,掛在門上,廳外月華如水,室中卻更加黑暗。
林寒青緩步走到白惜香身側,道:“白姑娘,他們在搞什麼鬼?”
白惜香道:“不知道,這些雖然都是梅花主人的屬下,但只怕都未見過那梅花主人。”
一語甫落,火光一閃,兩個身軀雄壯的大漢,抬著一個火爐,走了上來。
那火爐高約兩尺,爐中火光熊熊,放著四把烙鐵。
白惜香低聲笑道:“那梅花主人,想要在咱們臉上落下梅花標識。”
林寒青緊握著參商劍,低聲說道:“等一下動手之時,你仍然緊隨在我的身後,免得我照顧不到。”
突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起自身後道;“你自己生死還難預卜,倒想救起人了!”
林寒青疾轉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