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嘆道:“小姐身子還未復元,不宜勞動,好好休息一會兒再說了。”
白衣女搖頭嘆息一聲,道:“咱們目下還在生死交關的險境之中,我那裡能有休息的時間。”站起身子,送對林寒青走了過去,口中低聲說道:“揭開他身上覆蓋的紅綾。”
素梅應聲出手,揭去紅綾。
白衣女突然長長的吸一口氣,伸手拔他身上各處要穴上的金針,九針具除,又低聲說道:“素梅,拍他‘神關’‘巨厥’‘玉堂’三穴。”
素梅應聲出手,拍了林寒青胸處三大要穴。
林寒青緩緩坐了起來,四周打量了一眼,道:“這是什麼地方?”
白衣女道:“烈婦冢。”
林寒青道:“烈婦冢……烈婦冢……”
白衣女道:“一座荒涼的孤墳,昔年她那貞節之事,早已被人淡忘去了。”
林寒青暗中運氣一試,但覺全身穴脈暢通,心中暗自寬解不少,緩緩站了起來,道:“此地既稱烈婦冢,想來定已在徐州郊外了。”
白衣女道:“烈婦冢自然不會染在‘群英樓’中了。
林寒青回憶前情,知是她相救到此,當下一抱拳,道:“在下多承姑娘相救。”
白衣女道:“你救了我們三人,我縱然救你一命,那還要欠你兩條命了。”
林寒青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江湖之上,偶伸援手,乃極為平常之事,姑娘用不著這般認真……”
語音微頓,搬轉話題,道:“此地距那徐州城,不知有多少路程?”
白衣女道:“就在徐州城郊,不足十里。”
林寒青欠身說道:“令尊武功高強,世間少有敵手,姑娘如能常和令尊走在一起,那就不怕再遇上江湖上宵小匪盜之徒了。”
想到那日在青雲觀中,和李文場聯手相護周簧,和她父親對拿過招之事,心中尤存餘悸。
白衣女臉上神色,茫茫然的問道:“怎麼了,你和我爹爹動過手麼?”
林寒青道:“令尊武功高強,在下不是敵手。”
香菊突然插口說道:“只要你能接上一把兩式,那就算了不起啦!”
林寒青道:“二十招,在下自信還可應付。”
香菊道:“啊!那你很了不起。”
林寒青一拱手,道:“三位請多多保重,在下還要趕回徐州城去,就此別過。”大步向室外行去。
白衣女低聲喝道:“站住!”
林寒青人已出了石室,回過頭來問道:“姑娘還有何見教?”
白衣女道:“城中可是有人等你?”
林寒青道:“不錯。”
白衣女欲言又止,那香菊卻搶先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
林寒青道:“乃武林中一位老前輩,那自然是男的了。”
白衣女突然嘆息一聲,說道:“那群英樓已不能再往下去,你如信得過我,就帶著你那位朋友一同來此。”
林寒青心中一動,問道:“為什麼?”
白衣女道:“目下這徐州城風雲際會,各路江湖人物,大都集中此地,連各大門派亦都派了好手參與,大雨欲來風滿樓,正會日期未到,但各路英雄人物,已開始句心鬥角,那群英樓是徐州最大的一家酒樓,但也是各路英雄人物彼此鬥智鬥力的是非之地。
林寒青暗暗奇怪,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怎的通曉武林各種事端,忽然憶起她相送那天鶴上人之事,似是那也關係著一件武林的秘辛,連那譽滿天下的大俠周簧,都茫然不知。
這柔弱女子,充滿著神秘。
只見那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麼心事,可是奇怪我知道很多武林中事麼?”
林寒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