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嘻嘻,我幫你好不好?&rdo;小若笑著,笑容之間透著絲絲詭異,可是這樣的小若總是會給蕭惜若一些莫名的熟悉感,她並不懼怕,反而很安心,鬼斧神差的點了點頭。
模糊的記憶好像就終止在這裡,她的神思被場上的琴音打斷,抬起的眸子與凌紫離的那雙剛剛好對上,她慌亂地移開了視線,連花娘過來問話都慢了反應。
&ldo;若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rdo;
&ldo;沒事。&rdo;蕭惜若搖搖頭,微笑,似是令她安心。
&ldo;還說沒事,你的樂器呢?&rdo;花娘總是覺得這樣的蕭惜若和往常有什麼不一樣了,按捺下心中的奇怪,只暗中打量,卻又沒發現什麼不尋常出來。
&ldo;啊?&rdo;蕭惜若像是剛回過神來,卻發現月貌已經從高臺上下來,走過她倆身邊,給花娘行了禮:&ldo;花媽媽。&rdo;
她又轉向蕭惜若,霎那間眸子裡有沒藏得住的驚艷,可片刻又恢復尋常,道:&ldo;若妹妹本來長得美,今日如此盛裝,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兒來。&rdo;
&ldo;我走了。&rdo;而蕭惜若卻沒理睬她,那滿口虛偽也不知道月貌怎麼忍住噁心的,昔日她和月貌也沒給她背後使絆子,她今日事成便可離開,才不想再與這些人周旋。
月貌好不尷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努力維持的溫婉幾欲破碎。
而等蕭惜若上了高臺,這才發現她的確是忘了一樣東西,她的琴。
可她低頭,那柄墨色的琴居然再次出現在她手中,她的手指撫上了琴身,那裡有著三個字,長相守,多美好的字眼,可惜一切都只是虛妄而已,真是不知道這琴的主人是以怎樣的心態刻下這三個字,念念不忘卻永遠得不到,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ldo;若姑娘!若姑娘!&rdo;
而臺下的人群已經因為蕭惜若那張有著傾世之姿的面容轟動了起來,她卻連笑也沒有,只淡淡地坐下,撥動了琴絃,如水的琴音散落在天際,女子紅衣黑髮,竟有不知名的殷紅的花瓣漫天而起,隨著琴音旋轉著,而琴聲還想著,紅衣女子卻揮動了水袖,袖中的紅綢出得凌厲,可轉瞬卻化成似水柔情,女子一顰一笑之間儘是妖嬈嫵媚。
高臺之上終於只剩旋轉的花瓣和漫天的紅綢,琴音忽然消逝,花瓣也從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好像下了一場花雨,而那紅衣美人卻不知是去了哪裡,恍若一場夢。
&ldo;這個美人,我要了!&rdo;
聞聲尋去,卻是一個男子,白衣黑髮,樣貌甚是好看。
花娘正要惱怒他不知規矩,而走到他面前卻愣住了,她慌張地屈膝行禮,卻被那人不動聲色的阻止了。
&ldo;這位公子許是不知道規矩,若是想抱得美人歸,那也是要看公子本事。&rdo;花娘引了那公子上座,與對待一個尋常的客人並無不同,只是隱隱約約多了那麼幾分恭敬。
而此時的蕭惜若已然身處凌紫離的雅閣裡,高座之上,兩人都將發生之事盡收眼底。
&ldo;剛剛的姑娘都是花滿樓拔尖的,只是不知道客人們最屬意哪位姑娘?&rdo;
&ldo;月貌姑娘嬌媚,若姑娘猶若神人之姿,不同的風姿,著實難以比較。&rdo;
&ldo;是啊,有了月貌姑娘和若姑娘,其餘人都是庸脂俗粉,哪能與她們比肩?&rdo;
座下的公子斟酌幾分,最後竟是月貌和蕭惜若留了下來,而除了她二人,其餘的姑娘都是被人叫價買走,回去做了個妾侍姨娘。
蕭惜若在樓上見到此情此景,不由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