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花娘饒費這麼多年心血,怎地今日全數賣出?&rdo;
&ldo;我們走後,她這花滿樓還開得下去嗎?&rdo;凌紫離想了許久,花娘背後的主人他已經猜出了六七分,只是……罷了,可又有諸多疑點讓他不敢確認。
&ldo;也是,花娘既不是二殿下的人,等我們出了八城,這花滿樓的確不將存在。&rdo;蕭惜若忽然將話題引到月貌身上,她說:&ldo;不知你有沒有發現,花娘對待月貌是不一般的。&rdo;
&ldo;你疑慮什麼?&rdo;眼看她和月貌的比賽就要開始,凌紫離只是勸她寬心:&ldo;花滿樓的姑娘都絕非泛泛之輩,既是入了花滿樓,便都是花娘的人,自然多為上心;
。&rdo;
&ldo;嗯。&rdo;蕭惜若雖是應承著,卻有些心不在焉,視線只落在樓下高臺上的月貌身上。
月貌一身鮮艷的粉色,卻不顯得俗氣,只將她襯得更加嫵媚動人。她拈起蘭花指,回眸處只這麼挑眉一笑,便叫在座眾人都失了魂,落了魄。
又聽得她吟唱,媚意橫生:&ldo;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rdo;
一首小曲罷,她便行了禮散去,直至那身影消失不見,眾人才回過神來。
&ldo;媚術,九尾家的媚術。&rdo;凌紫離此番輕語,蕭惜若並沒聽見。
她見月貌才藝已畢,便也沒正經地下去,只從高樓上這麼一躍,便踏著殷紅如火的花瓣,輕輕地落在臺上,凌風之姿,恍若天人。
而角落的男子只是瞧著她似曾相識的舞姿,失了神。
本是七絃瑤琴,無端卻斷了一弦,她撩撥著琴絃,琴聲有些繚亂,而也有些頭痛欲裂,好像有什麼要斷開一樣。
忽然那一瞬,無形的殺氣凌厲的襲來,似是對琴絃無比的熟悉,很巧妙的躲過了琴音,卻也不傷蕭惜若,只是這麼一來,中間有一根琴絃便以人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地斷裂開來。
&ldo;崩&rdo;地一聲異響異常突兀,而蕭惜若竟有無可抑制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凌紫離大驚,然而在他的神息未及之際,已是有人趕在他前面凌空而來將蕭惜若摟進懷中。
&ldo;公子我一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這若兒姑娘本公子要了!&rdo;依舊欠扁而妖孽的聲音,卻不是夙笙是誰?
一時花娘大驚,凌紫離也是大驚。
不為了其他,而是因為龍之九城以仙術密封,妖魔皆不得入,而即使是城中的小妖,妖術也早在千年之前被化得乾乾淨淨,而龍九子個個都入了神籍,可夙笙卻是明明白白的妖王,不會連這些道理都不知道。
因此凌紫離雖然懷疑夙笙就是花娘背後的主人,可是種種跡象表明花娘背後的人就該在花滿樓,而夙笙又是不大可能進龍九城的,因此他才諸多猶豫,不敢確定。
花娘是不會攔住夙笙的,而凌紫離偏偏失了神,竟由著夙笙將蕭惜若帶走。
然而總歸是算漏了一個人,不過那也不算是一個人。
而等他將蕭惜若從夙笙手裡奪回來,眾人這才發現,座下公子儘是都走光了,餘下的,不過是那男子,夙笙,花娘,凌紫離和蕭惜若了。
而那男子竟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徑直將蕭惜若丟給凌紫離,面色冷得不成樣子。
&ldo;二殿下可是有閒情逸緻。&rdo;事已至此,夙笙也把事情挑明瞭說出,明明身負重傷,卻仍舊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還伸手在蕭惜若身上施了術法,以保證她不會受到外界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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