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rdo;花葉熙看著面前女子清冷卻蒼白的面容,忽然低了聲音道:&ldo;忘了他,亦或者將對他的愛勻一點給我,可好?&rdo;
媚兒抬眼望他,眸光清遠,下一刻卻見他猛咳數聲,繡帕之間已然有了血色。
她心下一驚,不知為何,便替那個女子做了允諾道:&ldo;我不想成為太后,我要永遠做皇后。&rdo;
&ldo;好。&rdo;花葉熙嘴角勉強扯了笑道:&ldo;你肯騙我,我也知足了。&rdo;
他將視線落到跪在下面的北宮乾明時,又狠厲起來:&ldo;傳朕旨意,北宮乾明對皇后不敬,重傷皇后,理應處死,念起赫赫戰功,免去他的職務,由曾永嘉接任!&rdo;
&ldo;罪臣接旨。&rdo;北宮乾明下去之前又望了一眼媚兒,意味深長,心裡卻有點彆扭起來,哪怕是被媚兒羞辱,也好比如今自己喜歡的女人在王上的懷裡巧笑嫣然。
喜歡?北宮乾明忽然心裡一驚,還是重蹈覆轍了麼?可是人啊,為什麼一定要失去之後,才知道呢?
自從撤了北宮乾明的職務以後,而曾永嘉從內城趕來還需一段時日,所以元帥之位便先空缺了下來,幸好花葉熙也是個軍事政事全能的主,仗依舊打,倒是沒出什麼亂子。
…夜晚…
&ldo;攏雲關有西、東、南四個城口,南門守軍力量最為薄弱,西門白日通開,東門夜日通開;明晚第一道防線將領將突襲我軍,望王上及做準備。&rdo;媚兒提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待那字跡漸漸消失,才摺疊起來。
她從袖中掏出一個極其迷你的錦盒,將盒子開啟,裡面卻是一個更加袖珍的小鳥,瞪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嘰嘰啾啾的就叫了起來。
&ldo;琳煊,去吧‐‐&rdo;媚兒將紙條小心地塞進小鳥鋒利的爪子裡,趁著夜色無人,放了出去。
&ldo;拿弓來。&rdo;小鳥憑起嬌小的身子,又有夜色為保護,難以察覺。可花葉熙也非尋常之人,微微眯了眼睛,手持弓弦,也沒放箭,一聲巨響,那玲瓏的鳥兒便從高空落了下來。
&ldo;皇上神武,連鳥兒都驚懼了。&rdo;隨從的將士連忙拾了鳥送上去。
花葉熙剛要取出紙條,卻在碰觸的那一霎那,又停下了動作。
&ldo;皇上?&rdo;
&ldo;沒事。&rdo;花葉熙鬆開了手,那鳥兒立刻振翅高飛,盤旋了幾圈又離開了攏雲關。
&ldo;皇上為何…?&rdo;送從的人見狀不解的問道。
而花葉熙的回答則是玄而又玄:&ldo;罷了,能討她歡心也不錯。&rdo;
那不是紙條,是一種如紙的綢緞,任何字跡寫在上面過一會兒便會消失,而其中奧秘,也只有琉璃皇室能夠知曉。琉璃畢竟是她的故鄉,而他又豈能駁了她的意?
其實也並非他作踐水玉,只是他從出生便對這個國家沒什麼感情。母妃被迫害而死,自己被推上皇位也不過是因為父皇再無其他子嗣。
第二天的夜晚如期而至,夜色深沉,靜謐的可怕。
花葉熙在營帳中與各軍官營商,媚兒沒了事,便站在城樓上饒有趣味的欣賞著兩軍交戰。
如她所料,事先得了訊息的凌紫昊早就佈下重重防守,不過水玉軍發現中了埋伏之後,迅速的便從慌亂中穩定下來,開始突圍。
如今兩軍廝殺在一起,四處戰火瀰漫,倒是沒有人再在意這個軍營中傳說紛紛的傳奇女子。
媚兒看著月亮漸漸西移,唇間勾起了笑意,腳步慢慢往南門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