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周恨生,心下有些無奈。
&ldo;可看過了?&rdo;周恨生冷冷問道。
&ldo;已經看過,太醫說她的眼睛能復明,藥方是上好的藥方,前提是她不能再哭,眼淚會傷了她的眼睛!&rdo;王德恭敬的說道。
周恨生俊眉微皺:&ldo;她還一直哭嗎?&rdo;問出這句話他頓時覺得多餘,連在他身下她也一直流淚。
王德點點頭,從沒見過如此能哭的人,他也真是有些奇怪,為何她的眼淚流不盡。
舒碧薇,你怎樣才能不再流淚呢?你是為誰而哭泣?清水庵還是舒翎羽或是因朕?或是周紫川?周恨生呼了口氣,邁步進了宜和宮。
與他所想的不差,她背靠著床沿抱膝坐在地上,頭深埋於膝蓋之中,微微顫抖的雙肩提醒著他,如今的她又在不遺餘力的哭泣著。探手拽起她,驚訝於她不同尋常的溫順,凝視著淚眼婆娑的臉,他微皺眉:&ldo;舒碧薇,不要再哭了。&rdo;
唇輕柔的印在她臉頰:&ldo;碧薇‐‐&rdo;
他一時竟奇怪,他會對這個整日淚流滿面、而且不依不饒抵抗他的女子有想法,但她偏偏就似能帶給他無比饑渴的感覺,偏偏就像在不停的蠱惑著他。他強壓著炙火,冷聲警告道:&ldo;舒碧薇,你若再流淚,你將完全失明,再也見不到舒翎羽。&rdo;
只一句,她的反抗尚未開始已遭瓦解,如果還有什麼可以讓她順從,那麼只會是舒翎羽。她悽然的閉上雙眸,雙唇緊閉,任憑他放肆前行。
垂簾帷幔,氤氳著旖旎的氣息,他心滿意足將昏睡過去的她擁入懷中,她的順從並未減退他的狂熱,在她身上,他有種永不饜足的感覺,他不禁想,是否將她揉進骨血中方能消弭他的狂熱。
他的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光潔的下巴,這幾日,腦中總是糾纏著她的影子,揮不掉,趕不走,想著她竟有種甜蜜湧上心尖,不覺嘆了口氣:舒碧薇,你確實是個招惹男人的女子。
周恨生神清氣慡的出了蘭心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猶如一股醇厚甘甜的清泉,淙淙地滋潤著他,她的清甜讓他欲罷不能。
她帶給他的不似其他嬪妃的柔情和矯情,與舒翎羽的那小女子心思亦極不一樣,那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屈服,而這種屈服,他很喜歡。
王德邁著碎步跟在他身後,微搖搖頭,他已經連續幾天在蘭心苑過夜,他從來不在任何一個嬪妃的宮殿中連續留宿兩夜,從不。這下,只怕蘭心苑要不得安寧了。後宮素來是急流暗湧之地,而她,無名無分、無權無勢,處境堪憂啊!
目送著一行宮人簇擁著他消逝遠去,綠袖聳了聳肩,掩上蘭心苑的沉重宮門,皇上總是神清氣慡的離開,而她‐‐
她提著裙擺進了房,好奇的打量著恬靜睡著的舒碧薇:沉沉睡著、滿臉倦容,眼角依稀掛著一滴淚,很多時候,她靜靜坐在角落裡或床角,從不開口說一句話,一不留心就會忽略她的存在。但又是不能忽略的存在,因皇上已連續五日留宿蘭心苑。
身為宮女,她自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偌大的皇宮,有多少嬪妃、宮女在日夜期盼著有這般的幸運,哪怕只一夜!貧賤與富貴,只一夜而已。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何皇上偏未給她一個名分,只這樣留她在蘭心苑?
她嘆了口氣,若他再在蘭心苑多留幾晚,不止她舒碧薇的性命可憂,到時恐怕連她綠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姑娘,別怪綠袖我心狠,若真有什麼風吹糙動,我肯定會先逃開的。後宮最不能惹的就是嬪妃,她綠袖可不會笨到與她們作對。
&ldo;皇后駕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