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好吃樹難栽!哈哈,這話說得好!”夫人臉上笑,甚是怪異,“眉英,扶我去臥一會兒!剩下燕窩羹,就賞給你了!”
第15章 野王
野王,衛國王宮。
衛元君眯著眼,似睡非睡地倚靠臥榻上。
宮廷舞姬按部就班,不帶感情地,機械地舞動著水袖,那舞姿彷彿秋風吹過枯枝敗葉,簡直一片狼藉,甚至連吹拉彈唱樂者,都已經有點昏昏欲睡。
世子角榻前,一副憂心忡忡樣子,他幾次抬眼瞥自己君父,幾次欲言又止。
剛才他本來要告退,可是衛元君說,不急!現沒有得到君父許可,他顯然不能悄悄退走。
他不確定君父是不是早已咿咿呀呀舞樂中酣然入睡了。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耐不住,輕喚道:“君父!”
半晌,衛元君才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開啟一道眼縫,“嗯”了一聲,表示他還醒著。
“君父,兒臣有一事不明,想請君父示下。”
世子角話音落下,許久不見回聲,角端起一爵酒一飲而,強摁住心頭竄起火苗,衛元君這副溫吞吞性子著實讓耐性極好世子,也沒來由地著火。
足有一盞茶功夫,衛元君吱聲道:“你是為君父逼迫白家進獻二女兒攀結秦國事,不解吧?”
“是,以白家地位和財富,似乎不會輕易受制於人。我們何不選擇別貴族女子,雖然容貌氣質比不上白家女子,但是隻要我們衛國向秦國表示了誠意,不就可以了嗎?”世子角謹慎地說。
“糊塗!”衛元君猛地坐起來斥責道。
世子角一驚,立馬俯身長跪,“兒臣淺薄,請君父息怒!”
“有錢又怎麼樣?白家再有錢,也不過是賤商,他衛國官居上卿大夫,是寡人賜予,他若敢不從,寡人難道連他一個小小商人還收拾不了。寡人可以讓他白澤一夜之間六國身敗名裂,無所遁形。”衛元君沒來由地怒不可遏。
白澤帶著真金白銀四處活動。
晚間時分,一臉疲倦地回到府第,白夫人親自奉茶,問道:“老爺,情況如何?”
“等著看,現還說不準。”白澤仰頭長嘆一聲,含糊其辭地。半響,他突然怒目一瞪,拍案而起,咕噥道:“衛元君,這隻老狐狸,不知從什麼來路,探聽到我們白家底細,捏著我短處,要挾我,不然我白澤能隨意讓他牽著鼻子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衛元君雖是小國寡君,好歹他是君,我們是臣,衛國七大戰國中小如雞卵,不過對我們白家來說,卻是一座撼不動山,我倒有個想法,也許是婦人之見,說出來,老爺你看看,值不值得考慮一下。”白夫人殷勤說。
“你說說看。”白澤彈了彈粘身上一根毛髮,眼皮耷拉,漫不經心地說。
“要不老爺出遠門一趟,避避風頭,只要老爺不,白府可以以沒人做主為由,拖延時間,等秦國六國選妃結束,衛元君就自然不會再打嫣然主意。”白夫人踱到白澤跟前,說道。
白澤一聽,眼睛一亮,轉頭看著白夫人,若有所思。
“有道理,夫人說得有道理,只要我不呆白府,我不出麵點頭同意,君侯不可能明火執仗,上門搶人吧。”白澤一拍案几站了起來,“成,就這麼著!對外就說我帶小女兒出去就醫了。拖個一年半載,這事保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不知道衛元君會不會狗急跳牆,真將白家事公諸天下,到時,哎!”白夫人慾言又止。
“我白澤沒有正面拂逆他,量他也不敢立馬就跟我翻臉。再說,他把我們白府底細抖落出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保不定還惹禍上身,我估計他會好好掂量掂量。”白澤胸有成竹地說。
“什麼?衛元君打咱們家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