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也不過是點點頭,權當是行禮,比不過旁邊的人,都是大禮參拜。
崔大郎胖胖的身軀讓開一條道兒,讓永昌帝身後的兩個男子也跟了進來。
那跟在永昌帝旁邊的兩個男子,居然是太子和毅親王。兩人一左一右。護在永昌帝身邊。
雖然他們身邊沒有別的人,蕭士及卻知道,還有不知多少暗衛和北衙禁軍,在不遠的地方保護著永昌帝。
蕭士及單膝跪下。對永昌帝行禮道:“見過陛下。”
永昌帝連忙上前,親自將蕭士及扶了起來,笑著道:“愛卿如今賦閒在家,實在是明珠投暗啊。朕也覺得很是可惜。等過了年,你橫豎無事。經常來宮裡陪朕說說話吧。”
蕭士及笑著應了,又叫杜恆霜過來行禮。
杜恆霜對著永昌帝再次斂紝一禮,“臣婦見過陛下。”
永昌帝笑著看了她一眼,揹著手道:“柱國侯夫人平身。”又偏著頭仔細打量她,“聽說柱國侯夫人箭術無雙,百步之內可穿楊,是真的嗎?”
杜恆霜笑著直起身,道:“臣婦雕蟲小技,實在無足掛爾。比不得陛下當年‘雀屏中選’,那才是神乎其技!”
當年永昌帝還是大周的齊國公的時候,為了求娶歐陽紫,曾經在百步以外,一箭射中屏風上繡的孔雀的眼睛,才被歐陽紫的爹孃挑中,成為乘龍快婿。這一段佳話,就被稱為“雀屏中選”。只是如今永昌帝都成了皇帝了,那“雀屏中選”的女子,卻已經躺在黃土隴中很多年了。
這段佳話卻是永昌帝一直津津樂道的,此時聽見杜恆霜說出來,更是心神俱暢,笑著點頭道:“柱國侯夫人太謙了。”又對太子道:“仁之,明年正月初一的賞春宴,記得讓你媳婦多多照應柱國侯夫人,最好跟她坐在 一桌。”
太子正要應承,杜恆霜卻是暗暗叫苦。——讓她跟那有重影之人坐在一起,還不如一刀砍死她算了。
杜恆霜忙道:“陛下的好意,臣婦心領了。只是臣婦跟毅親王妃相識於微時,又蒙毅親王妃不棄嫌,跟臣婦交情猶在,若是賞春宴要臣婦進宮,臣婦想跟毅親王妃坐在一起。”
永昌帝一愣。他的話,自從他做了皇帝之後,還沒有人駁回過。他親自開口 ,讓杜恆霜去跟著太子妃坐,實在是對她莫大的恩典,卻被她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了。——這個杜恆霜,未免也太恃寵而嬌了吧?
永昌帝雖然在心裡有些不悅,但是面上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依然笑眯眯地走到堂下新擺的一張大圈椅上坐下來。那大圈椅是紫檀雕成,鑲了不少寶石玉石,椅背和座椅上都搭著厚厚的狼皮褥子,坐上去不會覺得太冰。
大理寺的大堂,屋宇縱深很高,夏天涼快,冬天卻有些太冷。
永昌帝順勢坐了下來。
太子和毅親王一左一右站在永昌帝身後,如同兩樁門神一樣護著他。
蕭士及就忙上前道:“陛下息怒。內子單純,不會說話,惹惱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永昌帝也只有一點點的不高興,此時自己最看重的大將親自彎腰請罪,他的心情十分愉悅,搖頭:“朕沒有生氣,柱國侯不要多慮。”
太子忙道:“柱國侯夫人從來沒有進宮赴宴,不知道這裡的情形。”又轉頭對杜恆霜示好。“柱國侯夫人,到時候,毅親王妃和太子妃都會坐在一起,柱國侯夫人到時候還可以多交一個朋友,又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杜恆霜的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待看見蕭士及還要跪地給她求情,杜恆霜更是慚愧,忙斂紝一禮。道:“陛下,是臣婦無知妄言,還望陛下恕罪。”頓了頓,又道:”跟我夫郎一點關係都沒有。陛下不要怪責於他。”
永昌帝看見蕭士及和杜恆霜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