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可以偷偷跟去了。
李抱我這麼做,簡直就是要蘇三的命。可他偏偏沒有說話的權利。
那人道:“那裡的酒可是很不一般的,有陳了二十年的竹葉青、女兒紅……”
蘇三忍不住悄悄嚥了口唾沫。可李抱我又哼了一聲:“我不去,你滾!”
那人冷笑起來:“而且,酒裡面有劇毒,中人立斃無藥可救。在那裡,你還可以看見指使人今晚用狼牙棒打你的那個人。”
李抱我一下不出聲了。
蘇三卻吼了起來:“他不去,你滾!”
那人冷冷一笑,轉身走向視窗,就想往外跳。
李抱我突然叫了起來:“誰說我不去?”
蘇三氣哼哼地道:“要去你去,老子是不會去的。”
那人哈哈笑道:“好象我也沒請你去!”
蘇三瞪著那人,那人也瞪著他,兩人都不含糊。
那人實際上歲數並不大,長得也相當英俊,象個溫文爾雅的書生,誰也不會想到,他剛才居然發出了一百二十八把飛刀,想要蘇三的命。
那人瞪了半晌,突然轉開眼睛,嘆了口氣,“說實在話,蘇三,我還從未碰到過輕功象你這麼好的人。”
蘇三冷笑:“我也沒見過一次能擲出一百多把飛刀的人!”又對李抱我瞪眼道:“而且我也第一次碰到你這麼個糊塗蟲,見人就放!”
李抱我根本不理他,對那人道:“你帶我去酒店!”
那人看看蘇三,微笑道:“你如果真的要去我可以連你一起請。”
蘇三笑得很勉強:“我不去,我去幹什麼?又沒人請我去送死,老子還想多活幾年。至少要比李抱我多活幾年。
李抱我早已翻身出窗,根本就不和蘇三搭腔。
那人閃身出窗時,居然還回頭對蘇三微微笑了一下。
這一笑把蘇三氣了個半死。
一輛大車在細雨中疾馳。
趕車人披著蓑衣,戴著斗笠,不住揮動著長鞭,嘴裡發出低沉急促的吆喝聲。
官道的路面已被連日的陰雨泡得凹凸不平了,大車跑得搖搖晃晃的,好象隨時都有可能散架。
車中有人脆聲道:“離宣城還有多少路?”
趕車人也大聲道:“小姐,趕趟兒的話,明天中午能趕到。”
另一條大道、另一輛大車。
車中半躺著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一身紫黑的短打,結束得乾淨利索。
在他腳邊,蜷伏著一個年輕豐滿的少女,似已睡熟,不時咂嘴、皺眉、微笑。
車座下鋪著厚厚的狐皮褥子,車篷上也被錦氈封好,所以車外雖是春寒襲人,車內卻溫暖宜人。
中年人突然大聲道:“趕車的,什麼時候能到宣城?”
車伕在外叫道:“明天傍晚。”
少女被吵醒了,睜開惺鬆的睡眼,懶洋洋地道:“老闆,你怎麼還不睡?”
被稱作“老闆”的中年人低下頭,溫柔地看著她,微笑道:“你睡吧,我不困。”
少女嗯了一聲,扭了上來,膩在他懷裡,媚聲道:“你不睡,我也不睡,我陪你說話。”
中年人伸出左手,摟著她的細腰,柔聲道:“你不睡也可以,但不許胡鬧。”
少女吃吃笑了起來,伸手就去解他衣釦:“我保證不胡鬧。”
中年人捉住她的小手,低聲道:“這可不同在家裡,凡事小心些。”
少女的眼睛一下睜大了:“你不是說,這次是來買山貨的麼?怎麼會……”
中年人似乎感到了她的驚恐,忙將她摟緊了些,安撫地道:“不會出事的,但小心無大過,對不對?”
少女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