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聽餘君言開口,便說道:“臣等過來是替靜喬討還公道的,餘姨娘打傷了靜喬,這事無論如何不能放過。”
祈年過來傳話的時候,餘君言恰去洗漱,此時她尚不知楚律、楚徊都知道她打傷楚靜喬的事,因此心裡驚詫不已,心道楚靜喬好大膽子,知道自己不是楚律的種,竟然還敢去找楚律,叫楚律來替她討公道;依著常理,楚靜喬該惶惶不可終日地想著瞞著這事,然後由著她擺佈才對。
“錦王爺,郡主乃是金枝玉葉,本宮怎敢傷了她?錦王爺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吧?”餘君言含笑道。
楚律不搭理餘君言,只看向楚徊。
“這裡沒你們的事,秦姑娘、麗嬪都退下吧。”
秦柔是已經準備好侍寢的,不妨撞上這事,心道自己的侍寢的日子只能再推遲了,看楚恆一眼,見楚恆此時喝醉了,一雙眸子微微眯著,更添萬千風韻,嚥了口唾沫,收回目光,告退之後便等著餘君言走,她再跟著過去。
餘君言心道這怎麼會沒她的事,楚律來可是要找她麻煩呢,說道:“陛下,錦王爺說這話……”
“本宮?”石清妍似乎是醒過神一般插嘴,隨即立時開口問楚律:“依著餘姨娘的自稱,臣妾要自稱什麼?本院?”奈何蒲榮院名字不亮堂,叫個本院實在難聽。
“嫂嫂不若自稱為本正室?”楚恆建議道。
“還不如本王妃叫著響亮。本王妃請餘姨娘等一等,待陛下給本王妃題了字,本王妃便跟你說話,本王妃跟你也有些恩怨要了結呢。雖說這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來說,但私底下叫本王妃報個仇,還是能夠的。”
餘君言聽到楚恆說本正室,便知楚恆在挖苦她,臉頰漲紅;又覺石清妍光明正大地說要報仇,哪裡算是私底下報個仇了?不禁看向楚徊,半響等不到楚徊維護她的話,心道難不成自己就要被石清妍踩在腳下?聽外頭顧漫之說耿奇聲求見,心道萬幸還有個耿奇聲進來能替她說幾句話,不然叫她親自跟石清妍爭吵,太有*份了。
“叫耿大人進來吧,錦王妃要朕給你題什麼字?”楚徊心道難不成醉的不只是楚恆、賀蘭辭,石清妍也醉了?竟然口沒遮攔地說這些。
“酒樓就叫醉夢仙,客棧就叫楓林晚,嫂嫂我一時想不起旁的,陛下文采非凡,還請陛下隨便給我寫幾個吧。”
“嗯,筆墨伺候吧。”楚徊說道,心裡大約明白石清妍是趁機過來要他題字的,若她不走,由著她胡言亂語,他與楚律、楚恆、賀蘭辭他們定然說不了正事。
餘君言看楚徊讓步,心裡越加恨起來,待耿奇聲進來,又示意耿奇聲小心楚律等人。
楚徊提著筆,略一遲疑,便在沉水、祈年提著的托盤上寫下“好人樓”三字,隨後又寫了蓮花樓、芙蓉樓、牡丹樓,最後才將石清妍自己說的醉夢仙、楓林晚寫上,隨後示意餘君言拿了他的私章印上。
石清妍心知楚徊是故意的,心裡也不以為意,暗道甭管是什麼字,只要是楚徊題的就好,待都蓋過章後,便叫祈年、沉水小心地收著,隨後又看了眼餘君言,笑道:“你隨我去蒲榮院說話吧,這邊的王霸之氣太重,我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
“就數你話多。”秦柔在心裡嘀咕著,卻也樂意看著餘君言被石清妍踩在腳下。
“麗嬪,隨著嫂嫂去吧。”楚徊揮了揮手,不由地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這九五之尊,也不能倖免。
“恭送嫂嫂。”
“恭送王妃。”
楚恆、賀蘭辭兩個彎腰說道。
石清妍斜睨了這兩人,心道好皮相,看楚律站在楚恆身邊,真想不出楚律的親孃淑妃早先是怎麼在皇宮裡寵冠後宮的,莫非先帝不看重皮相只看重內涵?想著,便領著餘君言、秦柔、沉水、祈年等女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