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喬招婿也沒這般煩心過,心道旁人家的女兒都是丟在後院養到十六說親嫁人就了事了,怎地輪到他,偏得了個不愛俊秀後生,偏愛一把年紀老頭子的女兒?
“王妃好好管教她,務必將她的性子給本王擰回來。”
“只怕難了些,畢竟我是後孃,我是巴不得看她笑話的。要不,王爺親自去擰?領了她在身邊,三不五時地說一句教導的話,也免得你女兒只覺得家裡沒爹,想要爹得往外頭去找。”
楚律沉默了,領了楚靜喬在身邊難免不方便,不是怕楚靜喬見外男,外男楚靜喬見的多了。而是怕楚靜喬心思淺,聽去的事轉眼又被別人套了去。
“王爺,白菜今日見了賀蘭淳後,可是一直沒忘了他,得趕在露出苗頭之前剷除了她的心思。”石清妍提醒道。
楚律心道過幾日楚徊就走了,賀蘭淳在益陽府也不會停留多少時日;聽石清妍的意思若強攔著楚靜喬,將她鎖在房裡,她指不定又要胡思亂想些什麼,若徑直給她訂了親,草率地將她嫁了,她又是先帝封的郡主,那郡馬也不敢攔著她胡鬧,如此反稱了她的意,叫她更能纏著那些……年紀大的前輩。
“王妃可是想叫靜喬替你看著本王?”楚律忽地問,心道石清妍一個勁地攛掇他領著楚靜喬在身邊,定然別有心思。
“王爺胡說什麼,白菜是你女兒,能將你的事跟臣妾通風報信?臣妾是想著缺啥補啥,白菜缺爹就給她補個爹。”石清妍含笑道,心道她就是想將楚靜喬光明正大地安插在楚律身邊,她不能拋頭露面,還不興她弄出一個不輸男兒的郡主娘娘來?
楚律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隨即就聽外頭響起祈年的聲音。
“進來。”石清妍說道。
祈年聞言便掀了簾子進來,待進來後,看了一眼楚律,便對石清妍說道:“王妃,郡主說賀蘭大人愛喝陳年的梅花雪水,早先她送給王妃的那罐子水王妃要沒喝,就送給賀蘭大人吧。”
楚律眼皮子一跳,手指握拳,咬牙道:“那孽障在哪?”
“……郡主人在外頭了,正叫沉水在王妃的庫房裡挑些好帳子給賀蘭大人換上。”
“叫她立刻進來。”
祈年清楚地聽到楚律的磨牙聲,忙答應了。
楚律臉上漲紅,心道若當真有了什麼事,叫他拿什麼臉去見賀蘭辭。
楚靜喬在門外掀著簾子是聽見楚律罵她孽障的,此時戰戰兢兢地進來,進來後偷偷地看著楚律,心道楚律哪裡來得這樣大的火氣。
“混賬!”楚律伸手抓了石清妍的藥碗便向楚靜喬丟去。
楚靜喬忙避開,聽到那碗清脆地碎在地上,嚇得一顫,便忙跪在地上。
楚律氣哼哼地看著楚靜喬,心道他上輩子定然欠了楚靜喬一條人命,這輩子才叫她這般折騰,深吸了一口氣,生硬地說道:“明兒個開始就去書房給本王研磨,若是你敢溜去留客天又或者做了旁的事,本王就打斷你的腿。”
楚靜喬嚇得打哆嗦,心道自己葵水就在這幾日…囁嚅道:“過兩日女兒再去……”
“明兒個就去,不得離開本王眼皮子底下。”楚律聽楚靜喬要過兩日再去,只當她還想偷著空子去見賀蘭淳,便又聲色俱厲地喝道。
“滾出去。”
“是。”楚靜喬紅著眼眶,心道楚律怎地這樣兇狠,嚇得失魂落魄地退出了這屋子,待吹到冷風,心緒安定下來,再想楚律那話,又記起石清妍早先的提醒,不由地喜上眉梢,心道楚律這是要手把手教她了?那書房哪裡是尋常人能去的地方,叫她去研磨,又不叫她離開他眼皮子底下,可不就是楚律經了今日的事要好好教導她嘛;對她嚴厲,是沒把她當女兒家,只把她當成兒子來養的嘛。
“郡主,這帳子可還要給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