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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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正香甜,夢裡邊的我開著車,吹著清新的海風,把音響開得很大,正在寬廣的馬路上高速行駛。這彷彿才應該是我真實的生活。然而,我卻還是被一陣刺耳的聒噪聲拉回了現實。
“回娘娘,阮美人已經服了藥了,身子並無大礙,不過……阮美人正值癸水,不知為何,身子之前像是遭逢過大劫,本就陰陽失調,方才又強行同房,從此怕是要落下不少病根子,微臣只能盡力醫治。只不過,微臣醫術有限,阮美人恐怕是再不能妊子了。”
“呵!這下可好了!真正是報應呢!”立馬有一個嬌笑的聲音蓋了過來,“看這個狐媚子以後還敢不敢勾引天王。”
“張貴嬪!”旁邊又有一個稍顯低沉的女聲輕斥,那張貴嬪卻是不以為然,“娘娘,臣妾難道說錯了?明知道身上不乾淨,讓天王瞧了就是不詳,居然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經期誘惑天王。幸好天王是天子,福大命大,沒有被這女人染上什麼病,否則,她就是死一萬次,也不為過。”
我被這女人的聒噪聲吵得睡不著,忍不住就睜開眼,想瞧瞧這位張貴嬪長得什麼樣。一抬眼便覺得銀光閃閃亮,差點把我的眼睛都刺傷了。
第十九章 女人們
原來這女人身上綴滿了銀色的珍珠,陽光照射進來,珍珠把光反射到眼裡,晃得厲害。“喲,醒了?姐姐,咱們總算是可以交差了。”張貴嬪的話語裡透著一股極不友好的酸味。
這樣庸俗不堪的女人,配宇文毓還真是剛剛好!
宇文毓,當這個人的名字在我腦中一現,便覺得腹內翻江倒海,恨不能把那不堪的記憶吐個乾乾淨淨,只是始終提不起力氣爬起來。
“阮美人,你身子虛弱,禮數暫且就免了。”低音女聲從張貴嬪的背後傳來。我抬起頭定睛一看,只見她穿著一件絳色的錦衫,頭上高聳的凌雲髻上彆著一支口含翡翠的鳳凰,模樣自然是十分周正,眉目間透著一股後宮之主的威儀。
我已經詳細問過梅加,宇文毓只封了兩位貴妃,一位姓獨孤,一位姓徐,皆為他還是寧都郡公時的夫人。徐妃年紀稍長,又為宇文毓生下了唯一的皇子——被封為畢刺王的宇文賢,本來就比獨孤貴妃佔了優勢,加上獨孤貴妃身體不好,閉門休息,統領後宮的事自然也由賢德能幹的徐貴妃一人代勞。
眼前這女人,自是徐貴妃無疑。
“多謝娘娘體恤。”我淡淡回了句,等著她的下文。
徐貴妃把御醫和其他人都打發出去,才表明來意,“天王他上朝去了,本宮奉命來瞧瞧你。御醫方才說得話,也不知你聽見了沒有。你這幾日就待在這兒好生休養。等病好了,本宮再罰你。”
“罰我?”我眉頭一皺,實在不明白徐貴妃憑什麼罰我。
“你從前是怎樣,本宮沒興趣知道。但你現在進了宮,就是天王的女人,凡事都得按宮裡的規矩來。你正值經期,卻不知檢點,魅惑主上,承受恩寵,這一條乃是宮中大忌。按律當杖責三十,削去封號,關入冷宮。本宮念你長在民間,又是初犯,只罰你病好後去領十杖,禁足一月,將宮規抄寫百遍。”
我不禁無聲地笑了,被宇文毓強行侵入,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旁邊的張貴嬪冷冷地嘟囔道:“不要以為仗著天王的恩寵就能夠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娘娘是宅心仁厚,你且看看還有沒有下次!”
我倒是聽出了張貴嬪話裡的含義,恐怕是宇文毓假惺惺的替我求情,讓徐貴妃從輕處罰,是以張貴嬪心裡全是不滿卻也不敢反駁徐貴妃處罰太輕。呵!真把我關進冷宮可就不好玩了,現在他這樣一“護短”,更坐實了我yin亂魅惑的罪名,他讓徐貴妃前來探視,更是把女人們的嫉妒吊了出來。他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