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旁敲側擊道:“娘娘,外頭那株ju花都萎了。”
我笑了笑,“你繼續去倒吧,注意瞧瞧周圍可有人看見。”
梅加一時回來,急急回報道:“娘娘,我出去的時候,看到好幾個宮婢在附近呢。平日裡沒這麼熱鬧的。她們瞧見我出來,就馬上走了。”
“誰說平時沒這麼熱鬧的。”我苦笑道,自從我入宮起,周圍應該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只是苦於我被“禁足”於庚豔殿,也沒什麼好偵探的。現在,終於有了些動靜,她們瞧得不知多仔細。
“梅加,你今日就別煎藥了。把剩下的幾副藥,原封不動地送到紫陽殿去。”我斜了她一眼,這丫頭剛剛鬆了一口氣,旋即又被我把心提了起來,“你不用進去,只需把藥交給門口的太監,帶句話給他。就說,我謝謝杏林大師和魯國公的好意,謝謝杏林大師還記得我的病,不過天意如此,我就不強求了。”
梅加並不急著走,“娘娘,請恕梅加直言,娘娘這樣傳話,只怕被別人聽了去。娘娘不是已經同魯國公說過了嗎?或許不走這一趟要好些。”
我微笑地看著她,雙目盈盈,梅加幡然醒悟過來,連忙躬身,“奴婢懂了,奴婢這就去。”她雖然不知道我在算計什麼,卻很是興高采烈,因為在這後宮之中,每一次算計都可能會迎來一次機會。
---------------------------------------------------------
我讓梅加給我備好紙筆,準備履行我所受的處罰,把大周的宮規抄一百遍,連著抄了兩日,梅加氣色不佳地進來說:“娘娘,張貴嬪來了。”
據說張貴嬪最喜歡蜚短流長,她那張尖刻的嘴巴再配上她極強的窺探欲,終於驅使她第一個衝上門來,我不似梅加那麼不待見她,我正等著她呢。
張貴嬪一進來就在屋子裡頭東瞄西瞄,我虛弱無力地坐在榻上抄著宮規,撐了幾次都下不了榻,張貴嬪連忙朝我揮揮手,“喲,妹妹無需多禮,此處就我們姐妹二人,用不著那麼多規矩。”
張貴嬪從她的宮婢手中接過一個錦盒,又朝她和梅加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這才把那枚錦盒擱在我面前,“這個是桂陽蠻產的桂圓,女人要是懷孕的時候,是不宜吃這個的。但若是小產了,吃這個則能補益,你現在體子弱,回頭讓宮婢們熬些粥,放點桂圓,保管你恢復也快些。”
我面色一變,“娘娘為何給我這個。”聲音細弱蚊蠅,竟是有些心虛的。
張貴嬪笑了笑,忽然間看到背後簍子裡沒繡完的香包,正要拿起來看,我一著急,手頭邊積了許多天的宮規嘩啦啦飛了出去,散落滿地。
當那些紙片飛落時,我已經無暇顧及香包,咬牙不顧身子虛弱,慌不迭地就奔下榻去揀紙片,可是張貴嬪還是眼尖地從中找到了一幅畫,饒有興致地說道:“喲,妹妹的手倒是挺巧的。這是什麼畫法,把人都畫得栩栩如生呢。”
我的臉都憋得通紅通紅的,解釋道:“這……這是阮陌畫的天王,讓娘娘見笑了。”我伸手想去拿,張貴嬪卻不肯歸還,“這是天王嗎?我怎麼瞧著一點也不像呢。喏,天王的眉寬,這畫中的人則細,還有鼻子,眼睛,嘴巴,分明沒一處像天王。”
“是阮陌只見過天王幾面,許是本來就記得不太清楚。加上,加上我的畫技有限,所以畫得不倫不類,娘娘,您還給我吧。”
我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她,張貴嬪偏著頭看了良久,終於放回我手中。我大大地吸了一口氣,剛才憋氣憋得我臉紅耳赤,也憋出了一身的汗,效果甚好。
畫裡頭的人當然不是宇文毓。我畫的是茹公子。倒藥,讓梅加去紫陽殿,只是為了引人前往杏林找杏林大師,張貴嬪送桂圓乾,說明她已經派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