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說是你叫他拿給我看的。&rdo;麥加爾滿臉得意,飛快地一個擰身躲過了凱撒的進攻,胡亂將羊皮紙卷吧卷吧順手沒下限地塞進褲襠裡,拍了拍,&ldo;有本事來戰!&rdo;
&ldo;算了,&rdo;臉上的尷尬立刻轉為不屑,男人斜睨得意洋洋的黑髮年輕人一眼,十分不待見地說,&ldo;以你的德語水平你能看到上面寫的是什麼才‐‐&rdo;
&ldo;哦,不老您操心,雷克念給我聽了。&rdo;
&ldo;……&rdo;
扣工資,扣到他光腚!
完全不知道害得雷克背黑鍋的麥加爾卻笑眯眯地湊到凱撒旁邊,倆人的臉幾乎貼著臉,儘管天寒地凍,卻能感覺到彼此呼吸出的溫熱濕暖氣息撲倒在彼此的雙唇上,麥加爾盯著凱撒薄唇的唇角看了很久,他覺得自己看見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唇線弧度。
特別是當它偶爾微微勾起露出霸氣側漏的笑容時。
&ldo;喂,我說,好不容易見面,不如……&rdo;
雙方的唇自然而然地貼在了一起。
不如,來親個嘴慶祝一下吧。
那是一種讓心臟都帶著黏糊糊的感覺。動作輕緩的吻,無論是麥加爾或者是他的船長大人,他們之中誰也沒有佔據主動,只是彼此貼著彼此冰冷的雙唇,舌尖輕輕描繪著對方唇瓣的形狀,就像野獸在對待幼崽似的,將冰涼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舔舐,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將自己的溫度分給對方一半。
男人粗糙的大手伸進他濕漉漉的厚重衣服裡,隔著裡面薄薄的內襯,手心的溫度彷彿透過一切的寒冷從面板直達心臟深處。
當他們分開後,凱撒二話不說將麥加爾身上吸滿了冰水混合物的大棉襖扒了下來,怒風號上船舷上僅僅剩下的那一倆個圍觀的人也不見了,所有的人‐‐包括麥加爾在內,都以為船長大人這是要準備辦事的節奏‐‐
誰知道凱撒只是將麥加爾的棉襖扔到一邊,然後滿臉嫌棄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扔到對方臉上。
&ldo;凍得像冰塊似的,誰有心情上你。&rdo;
在海象員把衣服從頭上拽下來穿上那件還帶著男人體溫的衣服時,臉上失望的表情讓凱撒忍不住地大開嘲諷。
男人就好像北極生物似的,這樣的天寒地凍裡,他赤裸著上半身,在麥加爾倆步開外的地方坐下來,海象員同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欲言又止‐‐這種感覺非常折磨人,凱撒斜睨他一眼,最終受不了地解釋:&ldo;成為看守者之後,就不會覺得冷了。&rdo;
哦。
這樣啊。
那感情好,老子最怕冷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麥加爾木訥地點點頭,只是薄薄的一件襯衫,但是上面原本就帶著的眼前這個人的體溫卻彷彿永遠也不會褪去。
至少能堅持個五百來年吧。麥加爾蹲在一旁掰著手指算著,正當他算到一半發現十個手指不夠用開始考慮要不要借用腳趾的時候,在他的腳下,雕像的底座開始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伴隨著這彷彿地震一般的震動,從海底的最深處,冒出了一個極大的氣泡,然後浮出水面,爆開,巨大的浪花向四周推開掀起海浪滾滾,一些冰涼的海水甚至湧上了雕像的底座,流到了倆人的腳下。
海底傳來一聲類似於巨獸的嘶吼。
以海水為介質,那聲音又沉又悶,卻異常地富有穿透力。
麥加爾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樣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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