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意魔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只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弱點,即便是先古聖賢,也避免不了這一點,而你的弱點,就是心太善。”
“善者得天之道,惡者入地之獄!”
杜仲冷哼道。
“我可不是來跟你談什麼善與惡的。”
意魔無趣的瞥了杜仲一眼,張口說道:“這個局對我而言,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對你而言,可不見得。”
“是嗎?”
杜仲淡然道。
“要為善,那也得活著才行。”
意魔的語氣,突然一沉,周身瀰漫出一絲殺意,那一雙盯著杜仲的眼眸裡,卻是不曾有絲毫波動出現,彷彿在他眼裡,此刻的杜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一般。
“我活與不活,你說了算?”
杜仲笑問。
“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意魔森然搖頭,張口道:“你是打算跟我走呢,還是打算就在這裡動手?”
“如果是在這裡的話,我想應該會死很多人,以你那悲天憫人的脾性來看,肯定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的,對吧?”
凝望著意魔。
杜仲暗暗的深吸了一大口氣。
雖然心中極為的凝重,但卻並沒有表現出現。
要說不安,杜仲肯定是有的。
一來,意魔的實力本就比他更強。
二來,意魔現在擺明了是在威脅他,以這個地方所有的人命在威脅他,在這種情況下,杜仲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顯然沒有。
要保住這些人命,他就必須要跟意魔離開。
意魔會帶他去哪兒?會不會有埋伏,又會不會直接把他帶到大魔頭的面前,杜仲都一無所知。
“帶路!”
沉吟了一會兒,杜仲才硬著頭皮,張口說道。
“請。”
出奇的,意魔哈哈大笑一聲,然後一轉身,朝著醫院大門外一指。
隨後。
倆人同時邁步,走出醫院。
“你的計劃裡,有目的地嗎?”
走在路上,杜仲張口詢問。
“有或沒有,有那麼重要嗎?”
意魔一邊漫步,一邊轉望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人流,張口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以及把時間和好奇心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打探上,還不如暢快的談聊一番,來得實在。”
“有意思……”
杜仲咧嘴一笑,轉頭掃望眾人。
“如何?”
見狀,意魔張口說道:“這些人,與我們華夏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這些人和事物屬於一個極端,一個看上去不滿精鋼鐵骨,卻又顯得虛浮的生活和世界。”
“華夏呢?”
杜仲問道。
“古韻長存。”
意魔張口,眸中流露出深深嚮往的同時,補充道:“古樸而沉舊,虛韻卻凝視,外表沉香,內在沉著,少了這鋼精鐵骨的虛華,卻多出了他人不得沾染的莊重和光華。”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懷古之人。”
杜仲搖頭笑道。
“傳承何止五千載,大道三千卻盡失……”
意魔感嘆道。
“我當是我。”
杜仲瞥瞥嘴,說道:“對於華夏傳承,我心存感激和尊敬,卻沒有絲毫懷古之心,這天是現在的天,這地是當下的地,這我是此刻的我,古者去也。”
“哈哈。”
意魔大笑,說道:“說得好,膚淺之人自有膚淺之理。”
“內在之重,恐成疾也。”
杜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