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對方不會答應,未等謝玄出聲,他便斜斜往椅子上一靠:【投屏,我要看渣男。】
狹窄逼仄的地下,學生仔扒著通風口,用力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說來可能沒人信,他們現在正躲在一座其貌不揚的墳墓中,若非白簡帶路,他們也想不到,某個年久失修的院子底下,還藏著這樣的玄機。
這墓不大,勉強只能擠下一具棺材和幾個人,雖打掃得非常乾淨,但和屍體共處一室,總叫人心裡打怵。
白簡和黎凡不在,受不了太過安靜的氛圍,學生仔回頭,沖眼鏡女搭話:「喂,你說,住在白哥身體裡的到底是誰?」
一個照面就能把他倆弄昏,絕對不是普通的鬼。
「蛇骨婆。」進副本前特意惡補過相關知識,眼鏡女頭也不抬。
學生仔:「那是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
「第一,附近有很多蛇;第二,她對明夷感興趣,」言簡意賅,眼鏡女提醒,「這裡應該是她丈夫的墓,儘管不知道為什麼肯放我們進來,但我勸你最好別亂碰,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傳聞中,蛇骨婆本相年邁,身上纏著條大蛇,平日僅會攻擊靠近其夫墓地的人,副本里的這位卻古怪得很,竟然肯離開自己一直守護的地方,上白簡的身。
「又是蛇。」
倚住石壁,學生仔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逆鱗:「吃人小院裡不也有一條?它倆該不會是一隻鬼吧。」
眼鏡女搖頭:「隊長事後說,後者更像蟒。」
「那就是更粗點唄,」點開指環瞧了瞧,學生仔不以為然,「算算時間,隊長他們差不多也該到了,那蛇骨婆真能一口氣殺掉幾十個人?」
眼鏡女:「不知道。」
事實上,她很懷疑蛇骨婆最後是否能真的履行承諾,可白簡被附身,隊長心意已決,她根本無力阻止。
倏地,眼鏡女挺直脊背,用手捂住學生仔的嘴:「聽。」
沒有腳步聲,但周圍確確實實有人在說話,有氣無力,似遠似近,還帶著點空靈,一聽就不像人。
「快快快,蛇婆子不在,趕緊進來。」
「好奇怪,她不是隻想替丈夫守墓嗎?也會來湊這種熱鬧?」
「嗐,狐女說這宅子出現的地方年年都不一樣,今年剛好落在人家的墳頭上了唄。」
「晦氣晦氣。」
「倒黴倒黴。」
「別貧了,今日宴會蛇骨婆恰好沒來,快翻翻是不是她藏了黎凡,若被活祭領先,那小鬼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黎凡?活祭?
瞳孔一縮,學生仔努力對同伴使眼色:活祭不是玩家嗎?鬼也就算了,玩家怎麼也在找隊長?
難道是他們昨晚幫鬼綁人的事暴露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眼鏡女雖不太贊同與鬼合作,卻也知道此刻最不該自亂陣腳。
鬆開學生仔,她默默比了個手勢,示意對方拿好道具,隨時準備衝出去拼一條生路。
「咚。」
眾鬼踏進院落的剎那,本該是死物的墳墓忽然發出聲悶響,地上聽不到,地底下的人卻聽得很清楚。
字字可聞的交談變得朦朧模糊,從同伴的眼神中意識到什麼,學生仔猛地回頭,果然瞧見了被死死堵住的通風口。
還有他們進來時的小洞,也一併沒了蹤影。
「艹!」
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學生仔懊惱:「現在怎麼辦?」
「等那群鬼離開。」猜到這機關是因為不速之客進門才被觸動,眼鏡女冷靜指揮。
密閉的墳墓,死寂又狹小,正常的呼吸聲都能在石壁上撞出沉悶的迴音,不知過了多久,當學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