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雪豹,聞九兇巴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裡面住著誰的魂。」
「我的,」坦然頷首,謝玄勾唇,「所以我們已經是一輩子的隊友了。」
聞九挑眉:「想得美,誰要和你一輩子。」
「也對,」認真地,謝玄算,「加上最開始,是六輩子。」
聞九噎了下。
他竟不曉得,對方還有如此能說會道的本事。
上輩子意外越線,他對謝玄的態度本就有些混亂,當雪豹時還好,一變成人,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問題便一股腦地湧了回來。
更奇怪的是,饒是如此,聞九心底也沒有一絲不耐,面對其他追求者時想遠遠避開的衝動也少了大半。
後知後覺地,他發現自己好像被煮熟了。
被海洋、被溫水,被美食、被糖衣炮|彈。
而那擾人心絃的和尚還不依不饒:「我吃醋了。」
「吃自己的醋。」
懶洋洋趴在聞九腿邊的雪豹立刻看了過來。
他雖是謝玄的一縷神念,但在沒有收到謝玄的指令時,也有自己的情緒和行為邏輯。
「看,」正兒八經地,謝玄控訴,「他還兇我。」
黑髮的青年終沒忍住彎了彎眼睛:「你幼不幼稚。」
遠遠趴在車窗邊的何娟眸子亮了起來。
同情中帶了一絲老氣橫秋,她回身拍拍五子:「雖然沒聽清他倆到底說了啥,可我感覺,你好像沒戲了。」
頹廢地往後一倒,五子捂臉:「我覺得也是。」
除開某隻雪豹,他還沒見柳戎在誰面前笑得那麼自然。
尤其隊長剛剛才說過,在解決雪豹的歸屬問題前,那個謝玄都會跟著他們。
並不覺得凌峰是如此草率的人,五子嘀咕:「為什麼啊?」
這可是實打實的陌生人。
十幾分鐘前才見面。
凌峰的答案也很簡單:「他有車。」
「還有子彈。」
想解決擁有黑核的高階怪獸,少什麼也不能少裝備。
「懂了,雪豹的爹,能打的高富帥,還和戎哥聊得來,」精準總結,何娟看向五子,「節哀。」
寸頭男則努力安慰:「想開點,萬一他不喜歡男的呢?咱還有機會。」
五子:……
雖然但是,他也不喜歡男的啊。
直播間裡不論性別只叫老婆的觀眾還少嗎?
這麼一想,半點都沒有被安慰。
凌峰小隊素來謹慎,哪怕是在有一定防禦能力的聚集點,也會安排人守夜。
畢竟,末世裡要提防的,除了藏於暗處的怪獸,還有隨時可能被物資勾起貪唸的人心。
本就坐在火堆旁,聞九順勢守了前半夜,等零點交班的時候,某佛子也跟著雪豹一起,自然而然坐到了最後一排。
為了節省燃料,車裡沒開燈,更沒什麼暖氣空調,自發尋找熱源,五子和寸頭男已經七扭八歪地倒在了一處,何娟則裹著毯子縮在角落。
靈性十足地,灰白雪豹踩著無聲無息的貓步,擋在了聞九和謝玄中間。
聞九突然t到了某佛子精分的樂趣。
原來自己的神念也會和自己作對。
切片的越多斗的越厲害。
烤過火的皮毛蓬鬆又柔軟,他故意用力親了親雪豹,迎著月光,挑釁地揚了揚眉。
醋吧醋吧,他就是更喜歡……
「唔。」
驚訝的悶哼溢位,很輕,卻仍讓警惕性十足的寸頭男翻了翻身,下意識屏住呼吸,更沒法推人,擔心鬧出動靜的黑髮青年只能睜著眼,任男人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