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玄這番完全出乎預料的操作, 也讓聞九意識到,對方絕對比他以往招惹過的任何一個美人都難打發。
而他竟被臭和尚的皮囊給騙過去,傻乎乎以為謝玄是好脾氣。
不妙。
快溜。
「登出按鍵暫時被黑了,」精準預料到青年的下一步行動, 謝玄慢慢, 「聞九,同樣的錯誤, 我不會犯兩次。」
越靠近自己的身體,聞九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 眼前一黑, 謝玄懷中的「夏意」驀地暈倒,棺材裡的青年卻動了動手指。
熟悉的黑暗不再, 白茫茫的微光湧了進來, 艱難坐起, 未等聞九生理性流淚,一隻大手便溫柔捂住了他的眼睛:「別急。」
四肢軟綿綿的聞九:「……說好的對問題有幫助呢?」
他怎麼好像還在發熱期?
「夏意不是暈了嗎?」毫不避諱地坐在棺材邊緣,謝玄一本正經,「出家人不打誑語。」
聞九默默捏緊了拳。
是,夏意的身體是暈了,但在世界意識的認知中,經過快穿局遮掩的聞九就是「夏意」,那些依據劇情發展施加給原主的buff debuff,也會跟著他的靈魂一起轉移。
比如發熱期。
這也是許多快穿員選擇身穿做任務的底氣。
但如此底氣,白給聞九聞九都不想要。
早都說了,他這人對於美色的喜好僅限於紙上談兵,用夏意的身體時他都沒打算和謝玄發生關係,更別提換做他自己。
費力扒拉了下男人的手腕,聞九睫毛撲閃個不停:「以下犯上,我要向快穿局那幫老頭投訴你。」
「是你先招惹我的,」空著的手向下,謝玄碰了碰青年藏在衣領下的雪白後頸,慢條斯理,「怎麼這麼不講理。」
被佛子圈在懷中的青年瞬間睜大了眼:
他,一隻修真界出來的惡鬼,怎麼會長oga才有的腺體?
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入鄉隨俗,abo的世界,當然不會出現abo以外的性別,」一環扣一環,早早佈下天羅地網,謝玄愉悅,「有發熱期,自然是oga,對嗎?」
親暱地,他低頭,撫了撫青年的發:「說了是千日春,聞施主卻不信。」
聞九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逐漸蔓延開來的酒香。
而他後頸那塊軟肉,也隨著男人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一點點發腫,發熱,像塊燒著的烙鐵,擾得人不得安寧。
「人設上,你是夏意的舅舅,如果和夏意發生關係,別說劇情會崩,整個小說都會被封禁。」
明明心底慌得一匹,聞九面上卻十分鎮定,拿出最後的殺手鐧,他可憐兮兮:「快穿局的小黑屋又冷又餓無聊至極,好佛子,你總捨不得親手送我進去?」
「是,我捨不得。」估計聞九眼睛適應的差不多,謝玄伸手,彎腰,穩穩將對方抱到腿上,嘴角帶著笑意:「可誰說我是夏意的親舅舅了?」
聞九:???
「覺得我在撒謊?」視線近乎貪婪地描摹著面前這張許久未見的容顏,謝玄耐心,「原主的記憶應該有墓園祭奠的畫面。」
男人話音剛落,聞九便調出了相應場景。
那墓碑上刻的姓,確實不是謝。
但這些都是與主線劇情無關的生活瑣碎,若沒有人提起,它們只會在聞九識海無關緊要的分類裡。
彷彿一隻被猛獸暗暗窺伺許久的獵物,不自覺地,聞九抖了一下。
謝玄看著他:「怕?」
聞九條件反射:「開玩笑,我怎麼會怕。」
「確實,」撩開繁瑣精緻的大紅衣擺,謝玄揉了揉青年的小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