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的人是一個老婦人,相貌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醜陋,他雖然對這裡多了一個老婦人有點好奇,但是被人囑咐過,不要去靠近小樓,於是也就不再怎麼留心了,不料今晚上的來人卻是衝著小樓去的,現在生怕這老婦人跟明珠他們有什麼關係,不然自己說了一聲老女人,人家怎麼會動這麼大的肝火,估計多半得沾親帶故,所以自己就改口叫老奶奶了。
明珠才不在乎什麼老女人和老奶奶,聽見胡三這般說,自然是氣得不行,雙目圓瞪,看樣子又快要拿胡三出氣了,李文軒趕快上前拉了拉明珠,說道:“別嚇他了,這人都快被你嚇糊塗了,還有,你怎麼忘記了,這小樓可是兩層的,公主的房間是在上面的,下面住的是……是那個老奶奶也說不定,在我看來這個胡三倒是沒有胡說呢。”
胡三耳朵也是尖的很,乍一聽見李文軒說什麼公主,當即一愣,他幾時想到過這破破爛爛的小樓中能住著一位金枝玉葉?瞪大了眼睛說道:“公主?什麼公主?媽呀,該不會是那老奶奶吧……”
這胡三能把公主和老奶奶牽扯到一起,明珠沒好氣的也懶得去跟他辨別了,不過想想這其中的關係,也猜出了一個大概,多半是公主住在樓上,下面則住著那個老婆子,公主金枝玉葉,野臺自然不會叫自己大老粗去看守公主,不然發生點什麼事情,日後都是麻煩,所以那老婆子一來是看守公主,再者也可以照顧公主的起居,想來公主來到這裡的時候,安排的隱秘,而小樓又是沒有窗戶的,並且公主被野臺扣押,行動自然受限,離不開小樓,所以這些人就只知道小樓中有個老婆子,卻不知道里面藏著的那一位公主才是重點。
如此一來,事情就說通了,明珠與李文軒沐川小聲合計了一下,三人也都認為是這樣的,隨後又向胡三問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這個小樓中其實住了兩個人,除了你說的那個老婆子之外,還有一位是我大金國的依蘭公主,野臺,也就是你的主子,狗膽包天,將公主囚禁在此,我們此行就是要解救公主的,你最好想明白,如果還想要幫著野臺,日後肯定沒有好下場,公主的年紀和我差不多,你可休要再胡言亂語說什麼話冒犯公主,不然我可真的不客氣了!”
“是是是!”胡三連忙應著。乍一聽見小樓裡面曾經住的人是金國的一位公主,胡三的心情可是驚駭非常,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平素好事做過,壞事也做過,現在給野臺賣命,為的就是因為野臺出手大方,熬上幾年,等自己成了富戶,就拍屁股走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主,從來不會去招惹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的,所以在他眼中,野臺也當是如此,野臺招攬了這麼多人,胡三估摸著他的目的就是要對付他的弟弟,再或者是藉助他們來征服周邊那些不服從克烈部的部落,這樣的事情在胡三的眼中,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不是現在明珠親口所言,胡三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野臺竟然膽子大到會扣留金國的公主,惹了大金國,一旦金國發兵來戰,克烈部在金國的鐵蹄下多半也只有灰飛煙滅的命運了。
明珠又問道:“我再問你,前天晚上,那些‘高手’離開的時候,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胡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時還摸不明白明珠相問的究竟是什麼。不過現在已經明白了為何今晚來了兩個狠人將自己這三十來號人全滅了,原來是來找公主的,自己這些人也是有點冤,自己主子囚禁人家的公主,自己稀裡糊塗被當做看押公主的人了,難怪會被人家下狠手。
李文軒在旁補充道:“就是說他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帶著什麼可以藏下一個人的東西,比如大箱子什麼的,他們這些人就算帶公主離開,也覺得不敢明目張膽的讓公主露面,畢竟這件事情暴露的話,影響太大。”
“這個……”胡三使勁回想了一下,隨後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