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葉子最後還是走到李文軒跟前,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哥哥……”
李文軒搖搖頭,說道:“不用謝我,我也有我的目的,不過你們要小心了,你們身邊這樣的人應當有不少,都是野臺安插的眼線,現在到了破局之時,他的眼線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對你們動手。”李文軒話音一落,同時將手中的羽箭擲回,剛才那個放冷箭的親衛失手後已經掉頭開始逃走,不過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李文軒的這一記,羽箭自他後背刺入,直接透了前胸,立時倒地不起,看樣子是難逃一死了。
小葉子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她只知道羽箭是用來射的,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將羽箭當做飛鏢來用,而且威力絲毫不比那些箭手弱,李文軒那麼不經意的一揮手就叫那個叛徒喪命,忍不住說道:“你的箭法真好。”她卻不知道李文軒的箭法實在是差勁的很,倘若真的給李文軒一張弓,李文軒只怕就要鬧出笑話了。
李文軒隨意的笑了笑,他自然不會去和小葉子講自己對射箭一竅不通,但是小葉子卻覺得李文軒是特意衝他笑的,臉一紅,低下頭去,等她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李文軒都已經沒影了,氣得她直跺小腳。
李文軒走到了一旁,以便可以將依蘭公主的所在的位置盡收眼底,同時還能看著遠處的局勢,這裡既然有人敢對扎利下手,難保野臺不會再安排人向依蘭公主下手,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這裡畢竟是在克烈部本部,扎利當上大族長的時間雖短,也還是有一定根基的,很快就調來了將近四千的騎兵,將野臺的那些騎兵以及那些叛軍攔截在了搏牛會會場之外。
野臺本人並沒有來,直接來的是他下屬的幾百號人,其中多數人像是普通騎兵,但還有幾十號一身黑衣的人,根據沐川之前的介紹,這些人應當都是野臺手下的那些高手了,再加上小兵營中倒戈計程車兵,這些人加起來一共不過一千五百來人。
按照原計劃中,李文軒如果殺了扎利,此時的克烈部中可以說是群龍無首成了烏合之眾,即便沒有這些倒戈計程車兵,就憑他們這幾百人都可以輕鬆的衝到會場之中,到時候野臺只要振臂一呼估計多半部眾都會為他所用,但是如今的情形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能夠迅速出現四千騎兵來阻截,顯然是情況有變。
李文軒沒有殺了扎利,搏牛會上沒有發生大亂,那兩百金兵也沒有和扎利的人馬發生衝突,他的這幾百人還遇到了數倍之敵的阻截,而剛剛跟隨而來的那些士兵,他們本就是聽令於自己的頭領,倒不是想要造反什麼的,此時都發現情形不對勁,怎麼自己人要和自己人幹上了?而且顯然自己這一邊的人好像是來路不正,於是這些人衝到半路上是逃的逃,散得散,最後只剩下一百來人,野臺這一方可謂是未戰先衰,禍不單行。
扎利的兵馬旋即壓上,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將野臺的人馬困住,近身交手,雙方兵力懸殊,看樣子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可見分曉了。
李文軒不禁搖搖頭,心道那野臺如果有一副好身子骨,親自領兵前來,縱使不能以少擊多取勝,但也不至於如此輕易的就被扎利困住。
李文軒拍了拍斡古的肩膀,說道:“你看,野臺陰險狡詐,只知道拉攏人,金錢利誘,脅迫威逼,用的全都是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像他這種或許能威風一時,但一遇到阻礙,便是分崩瓦解啊,可笑他還做著黃粱美夢,你說他可笑不可笑?”
“是……是。”斡古不知道何時,額頭上居然冒出了許多汗珠,也顧不得擦,要知道如今早就已經入秋,草原上涼風嗖嗖,還是有幾分寒意的。
李文軒看了看斡古,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西夏兵為何對我們的行進路線一清二楚,直至伏擊前我們都沒能察覺嗎?”
斡古似乎是嚇了一跳,問道:“你是想說,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