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陽,你這是……”哥舒昊被陽洪撲開,後退當中整個人不禁都精神了。
陽洪朝著哥舒昊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嚴肅:“你還看不出來麼?都市王現在已經是閻羅王的臣屬了,而楚江王又是不肯屈膝的人,他們兩個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你站在那兒看戲是想等死嗎?”
哥舒昊也瞪圓了兩隻眼珠子:“那你現在是……”
“像你我這樣的勢力不夠壯大的人,就只能依附於更強的一方才能保留一線生機了。”陽洪順勢瞥了正在激鬥當中的二人一眼:“而目下這個情形看來,閻羅王那一方兵強馬壯啊!”
陽洪的小算盤打得也不錯,可以說是攻守兼備——別看他現在和哥舒昊在這兒裝模作樣、又打又抱的,一會兒等到那兩個真玩命的傢伙分出個勝負來,他這裡立刻就能停手。如果是都市王贏了,他可以????????????????說自己費勁波折把哥舒昊打服了,而反過來,也可以說是哥舒昊勸降了自己,總之無論出現什麼結果都是不虧的。
在聽完了陽洪的計劃之後,哥舒昊也是欣然同意——只能說逆境是真的能培養出人與人之間患難之交的情感出來,二人本是各自大哥遭了魏潰毒手被匆忙推舉上來的,無論幫派內外都忙得焦頭爛額,如今想來卻意外因為同樣敵對魏潰而情比金堅,也是有趣。
這廂二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地扮著戲,但實際上無論是芮無勳還是許鈴,都沒有什麼精力去管他們兩個在做什麼。
楚江王的武功要強於都市王,這是眾人早已確定的、不爭的事實,但眼下這番力戰,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誰佔據上風。
芮無勳的狀態不佳固然是一個原因,但他也能清楚地感覺到許鈴的變化——這女子變得更強了。
無論是內功的醇厚,還是招式的精湛,許鈴都大步流星地邁上了一個臺階,每一招都是奔著芮無勳的命來的。
有不少人都說過,許鈴這貼到身上又摟又纏的功夫十分香豔,但只有實際交手的人才知道,伴隨著香氣而來的全都是殺機。
柔技並不如真炁對轟那麼耀眼眩目,花裡胡哨;也不似兵戎相見刀刀見血那麼瘋狂,這種武功是非常靜謐且低調的,一個分寸剛好的扭動就足以要了人的命。
至於什麼人可以剋制許鈴呢……大概就是那種耍兵器的不叫她貼上來,只要敢上前就要冒著被切斷肢體的風險;或者如同寶音和尚那種將炁變成盔甲、就算貼了身也不會被絞住的傢伙,總之老芮在這方面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他和許鈴只能說是各有千秋。
這也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場面,兩位一流高手在上演一出血腥粗暴的地面互毆,而非飄逸的刀劍決或者真炁相沖。
“這下子……情況有些不妙啊!”芮無勳在被許鈴一個飛膝頂在心窩之後踉蹌退卻,咬緊牙關把血嚥了下去——如今的許鈴實在不是一個他可以不用全力迎戰的對手。
…………
魏潰被怪物們裹在垓心宛如一隻被扔進鼠潮裡的貓,從體型和天性來說他可以輕鬆地扮演一個天敵的角色,事實上一個可以手撕銅頭鐵腦的猛男也的確可以說是怪物們的天敵,但這一切終究是有盡頭的。
從他第一次開始流血,局面就發生了微妙的轉折——當一隻老鼠無意間發現那個殘忍無情的掠食者也會受傷,那種單方面碾壓就成為了盡頭。
全力,在這個十死無生的情勢之下,魏潰終於毫無保留地動用了他的全力,將????????????????如火焰般熾烈的真炁披在身上、染紅髮膚之後的魏潰像一架橫衝直撞的戰車,這差距不是老鼠和貓,而是小貓和大象。
只不過這個大象是有時限的。
從實力的角度來講,這些被強化過的怪物們的水準大概維持在二流